阿倫躺在堅硬的床上,雙手抱頭,看著牢房的天花板發呆。
四周已是鼾聲四起,道格拉斯說的話卻還在他耳邊縈繞。
“我應該怎麼做?爸爸。”阿倫在心裏默默念道。“不知道避難所現在怎麼樣?那些設備還能再堅持多久?”
突然有些想家。
阿倫還記得出發時,正巧是三月一日,細細算來,到今天已經差不多十八天。但調查隊一無所獲,就差不多全軍覆沒.
“53號避難所裏的大家,一定都在望眼欲穿的等著我們回去吧……”阿倫長歎一口氣,打心底泛起深深的無力感。
身上的“嗶嗶小子”智能電腦早已被軍團士兵搜走,.V.A.T.S空剩一副隱形眼鏡還戴著,最讓阿倫心痛的是,父親送他的扳手也未逃過軍團士兵的搜刮。
現在,阿倫全身上下一無所有,隻有一身髒不拉幾的避難所連體服。
而他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自己的拳頭。
而這次遇到的困境,比53號避難所的那次,更加棘手,阿倫躺在床上心亂如麻地想著。
“不行,我得出去,我不要再去殺那些無辜的人了。”阿倫一邊這麼想,一邊打量著牢房的結構,試圖想出越獄的方法。
“一定會有辦法的,上次這麼難我都做到了。”阿倫冥思苦想著,但對這個木製的簡易監牢,孑然一身的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就這麼想著想著,阿倫不知不覺地昏睡過去。
……
第二天一早,噪雜的人聲將阿倫從睡夢中驚醒。
道格拉斯昨晚跟他一陣大吵後,今早依然若無其事地跟他打招呼。阿倫把頭扭到一邊,一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樣子。
軍團禁衛軍在早餐後進入監牢,同昨天一樣地將囚犯們趕往角鬥場,但略微有些區別的是,今天沒有再分為兩組,也沒有再一個一個地入場。
所有的囚犯,全都被驅趕到滿地武器的角鬥場上。
“這是要做什麼?”阿倫有些摸不著頭腦,其餘的人看起來也一樣,大部分人都互相警惕地對視著,並快速撿起自己稱手的武器。
道格拉斯輕笑一聲,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看起來,軍團士兵的耐性都很差啊。”
阿倫雖然很想追問為什麼,但昨天才剛跟對方吵了一架,現在自然是放不下這個臉。
看台上有很多軍團士兵在喊著“道格拉斯”的名字,但更多的是指著依舊一身鬥篷的玲竊竊私語。
在軍團裏,凱撒明令禁止女性參加戰鬥。因此,在千篇一律的男角鬥士中,突然出現一個空穀幽蘭般的女人,軍團士兵們都有些獸血沸騰。
坐在石座上的勒留斯,從麵具下傳出一聲輕哼,他伸手指著披著鬥篷的玲,對身旁的百夫長冷冷說道:“我似乎記得,我昨天就說過,讓她不要再穿著這身鬥篷出來。”
一旁的軍團百夫長的臉唰地一下變得煞白,結結巴巴地說道:“對……對不起……大人。昨天看得高興,就跟兄弟們多喝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