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受欺壓的鬱悶,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來,甚至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作出這兩個動作,竟然是那麼的連貫,那麼的一氣嗬成。
王誌文根本不會想到,往日被他盡情欺辱的慫包,會在今天,多次讓他重新認識劉闖這個名字。
實際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衝動,隻是在聽到王誌文那句話之後,心中怒火莫名大盛,隨後想也不想就這麼去做了。
做完這一切,我連看都不看一眼地上哀嚎的王誌文,再次轉向劉雅玲,盡量將自己的語氣變得溫和一些,道:“你到底要不要回去?”
“怎麼?來到我的地盤,打了我的人,難道也不給主人家打聲招呼就要離開嗎?”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中年男人突然開口,我心中一緊,便知道要壞。
從第一眼看到包廂內的情況起,我就知道白天在奶茶店遇到的那兩姐妹不簡單,至少在這個包間內是最有威懾力的,而且之前她們又幫了我一個小忙,所以我便拿定注意,一定要給所有人一種她們和我關係匪淺的假象,然後乘著旁邊的中年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將劉雅玲帶走。
可是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那兩姐妹花自從說了那句“等會”之後便默不作聲,特別是在我進入包間之後,就一直在劉雅玲的背後說著什麼,始終沒拿正眼看過場中,讓人摸不準態度。
本來就算他們這樣,如果那中年男人不說話,我帶著劉雅玲這丫頭離開也不會有人攔著,可現在不一樣了,這中年男人顯然也是想要試探一下那對姐妹花到底什麼意思,又不敢直接去問,隻能拿我下手。
盡管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消瘦,甚至還帶著一股書生氣息的中年男人就是這家醉笑王城酒吧看場子的龍哥張朝龍,我還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他,微微轉過頭來,疑惑道:“你是……?”
盡管心裏害怕的要命,雙腿一直在不停地抖動著,我還是要故作鎮定,畢竟現在我不能輸,至少在氣場上不能輸。
一旦輸給了張朝龍,那麼他就會看出我實際上隻是個什麼都沒有經曆過的小屁孩而已,到時候隻怕就連那對姐妹花也救不了我。
更何況,從之前那皮衣少女救了我之後說的那句話中可以聽出,她不說會欣賞有勇氣的人,但絕對會看不起懦夫。
所以我隻能堵,堵我的這點心思沒有被人看穿,堵那皮衣少女會再次幫助我。
我絕對相信,隻要她的一個眼神,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我和劉雅玲就能平安離開這裏。
“哈哈哈……”
聽到我的問題,那中年男人忽然笑了起來,然後笑聲在達到最高點的時候猛地收住,他整張臉霍地湊到了我的麵前,幾乎貼在一起,一字一頓地咬著字句對我說道:“你不知道嗎?我就是這家醉笑王城酒吧看場子的,我叫張!朝!龍!”
最後張朝龍那三個字他念得特別的重,仿佛要提醒我一些什麼,但我已經完全被他的氣勢給壓了下去,腦子裏嗡嗡亂響,根本沒心思去思考他到底想要傳達給我一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