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萍看到那個慘白的臉,下了一跳。
“不是你,是誰呀?”小萍說。
“唉,說來話長!”朱厚照說。
不過小萍也不敢讓他多說了。那個樣子她想起來就後怕。
不過雪兒到是覺得沒啥,她覺得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獨家的功夫,這個人的 功夫估計就是那個鬼功夫吧,反正她看朱厚照,就是看他的剛才的眼神,那一個眼神,仿佛就可以看到他真實的一切。
“嗯,我們一起來商量下吧!”雪兒說。
“你們鬼幫拿了這個金子,是要做啥呢?”雪兒問。
“我們也是被人驅使,必須要拿這個去交差,你們呢!”朱厚照問。
“我們也是,有人要我們出很大一筆的錢,如果我們不出呢,我們就沒法生活,因為 有人就會封死我們的生路,我們槽幫的弟兄,就是靠槽船為生。如果這槽船生意被人斷了,我們幾千個兄弟和他們的家人,生活就會沒有著落,我作為幫主,必須得為他們考慮。所以,我就沒法子,得想法去為他們找到生活。正好我們的弟兄發現了你們在錢庫做法。他們通告我們之後,幫中長老覺得你們隻是在搶劫官府的元寶,當時拿不準你們的來路,我們的想法就是黑吃黑!所以大家都做了埋伏,在大運河邊,劫了你們的元寶!”雪兒說。
“嗯,我想也是這樣!”朱厚照說。
“那既然如此,你們現在打算如何處置呢?”朱厚照說。
“既然元寶鬼來到我們這裏,說實話,我覺得你是個好人,你自己說了算,我洗耳恭聽!”雪兒說。
小萍在一邊,有些擔心的看著雪兒。也許她是怕朱厚照說要全部還金子。
朱厚照想了很久,“要不這樣,你們還我們一半,我們就說遇到了劫匪,然後我們去搶了回來,搶回來後,隻有這樣多了!然後你們可以去交差了!”
雪兒想了會,笑了,“好啊,這樣好,我們都可以交差了!”
朱厚照也笑了,他說:“說不定,逼我們的,就是一個人!”
雪兒瞪大了眼睛,她點點頭。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朱厚照說,他看著雪兒和小萍。
“嗯,就這樣辦吧!”雪兒也說。
他們沉默了會。
“雪兒姑娘真是個厲害之人!”朱厚照說。
“為何要這樣說呢,元寶鬼公子!”雪兒說。
“以後叫我王公子吧!”朱厚照笑了。
“那好,王公子,你為和要誇我呢!”雪兒說。
“雪兒姑娘一個小女孩子,能統領漕幫這樣多的好漢,原本就很厲害!我佩服得很!”朱厚照說。
“那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我不管的話,他們就會打成一團,這樣的話,我父親會怪我的,所以我必須得做好!倒是公子雅致,對了,你們在錢庫上空那個財神灑錢,很好的一個設計,是你設計的?”雪兒問。
“哈哈,稀裏糊塗,慚愧慚愧!‘朱厚照笑了,
雪兒也笑了!
“對了,兩位姑娘的音樂,是相當的好,在下很是喜歡!”朱厚照說。
“嗯,公子雅致,其實我們也是混口飯吃而已!”雪兒說,她笑了。
“雪兒姑娘太謙虛了,姑娘的造詣,已經出神入化,現在能彈好琵琶的人,已經不多了!”朱厚照說。
“是呀,當時選擇學習啥樂器的時候,我的選擇就是琵琶,當時也是看潯陽江頭夜送客那個詩看多了!”雪兒笑了。
“白樂天寫那個琵琶行時,哪裏會想到千古之後,會有一個姑娘,為了他的詩歌,去學琵琶!”朱厚照說。
“我估計白樂天會鬱悶的,因為這個姑娘的琵琶沒有學號,完全沒有他詩歌裏的感覺!”
雪兒笑了。
“哪裏,哪裏!”朱厚照說。
“哪裏都沒有!”雪兒捂住嘴笑了。
小萍也笑了,此刻她突然感覺自己是一個大燈花,純屬陪聊對象。
看著他們兩個聊,自己又不敢走,她知道,自己走了,姐姐就沒有理由再和這個王公子說話了。隻有送客!
這時朱厚照和雪兒你一言我一語的,在燈下一直說呀!雪兒感覺自己從沒有和人有如此多的話說。
她也覺得很神奇!
不知不覺,外麵雞叫了!天快要亮了。
他們都笑了,他們都知道,這次聚會 ,應該結束了!
不知道為啥,雪兒覺得自己舍不得這人走。隻是她說不出來,隻是微笑!
“雪兒姑娘,我該走了!我們說好的事情,你看我們白日在哪裏交割!”朱厚照問。
雪兒笑了,“不給了!你給我們彈琵琶聽我們就給!”
“嘿嘿,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那裏會!”朱厚照笑了。
“你還不會,你剛才說起琵琶,眉飛色舞的,我都因為你會呢!”萍兒說。
“嘿嘿,那隻是鑒賞,鑒賞和真心的會,那不是一回事吧!”朱厚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