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浩想,古代的智者應該就是如此吧,貼近感悟自然,感悟世間萬物,感悟人間百態,熟悉每一季花開與每一條溪水。隻有做到這些的人,才能叫做智者吧。
又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天際已經出現了魚肚白。龍介猛然正開雙眼,似是有所突破。他大笑道,“哈哈哈,我似乎能感覺到每一陣風從我身邊掠過時的輕重急緩,這一切仿佛都是有生命的一般。”
“這麼厲害?”馬禦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搞什麼飛機?這麼懸乎。”
“我也能感覺到,但似乎並不怎麼清晰,看得出,境界沒你的高。”哈尼哥也起身,看了眼天際剛鑲上金邊的雲朵,道:“走吧,我現在就想去喝碗熱豆漿。”
“我聽說這一帶的豆花飯很不錯……”
“嗯嗯,我早有耳聞了!我突然感覺我餓得能吞下一頭牛。”馬禦誇張的說道。
“我覺得你應該先上醫院,這樣吧,我們去吃豆花飯,等你在醫院呆的傷好了再接你出來……”哈尼哥自己就是名醫生,但他還是忍不住想開開玩笑。被薑浩一通話點醒,有所突破的他,心情格外的好。
“我記得你也是醫生吧?剛才看你給龍介止血挺有兩手的,幫我看看?”馬禦心急了,一想起滾燙的熱豆花加上這一帶特產的香氣四溢的辣椒蘸水,哈喇子就不住的流,忍不住連吞了好幾口唾沫。
“走吧……”龍介說道。
“等等,還有件事情沒做。”薑浩突然製止道。
“什麼事情?”其他三人異口同聲的道。
“喏”薑浩把“黑色奧洛夫”放在手心掂了掂,很有質感,望向遠方的天際,在其他三人那張大了嘴足以吞下一頭牛的驚訝表情下,奮力把寶石往天際一仍,寶石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帶著閃耀的光芒,飛出了眾人的視線。
“你怎麼就仍了?白癡啊?”哈尼哥忍不住怒罵道。
“我操,這不是錢啊?!啊啊啊……”馬禦一把掙脫薑浩的手,在空中虛抓幾下,然兩手狂抓自己的頭發,發狂的道:“你吃高樂高了啊?啊啊啊?!你知不知道這多少錢?要殺多少人才有那麼多?就是一噸梯恩梯所炸出來的彈坑填完也不夠啊!!!”
“你不該仍掉的。”龍介也是有點遺憾的歎息。畢竟是大家拿命換來的,現在被薑浩就這麼隨手仍掉了,是有點失妥。
薑浩笑而不語。
三人多少程度上都有點遺憾,可是忽然——
“啊?誰他媽仍我,這是什麼……”
“我操,這是鑽石啊?”
“我發財了,我發財了!”
“我操,不對,要是鑽石那是誰仍的?你媽,要是鑽石誰會仍這麼大顆鑽石?神經病還是傻B啊?不對,肯定是玻璃!我操!”
“誰他媽拿玻璃仍我,我操!去你二大爺的!”
接著,一顆仿似流星一般閃著耀眼光芒的東西迎麵飛來,被薑浩一把抓在手裏,打開一看——“黑色奧洛夫”正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裏,這……
四人相視一眼,竟同時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先是很含蓄的笑而不語,繼而是放聲大笑,接著,就狂笑,最後哈尼哥都快笑出眼淚來了,這人人不要命來搶的東西被薑浩這樣糟蹋似的仍掉了,竟然還能被一個不識貨的家夥給仍回來……
“太曼妙了!”哈尼哥忍不住說道。
“既然它得而複失,失而複得,那也算是天意,你留著吧。”龍介說完,轉身就走,“走,去青花鎮。”
青花鎮是一個傳統老鎮,鎮口的青石板小路彎彎曲曲一路延伸到鎮內。兩旁錯錯落落的排列著二、三層的小樓,房簷探出很寬很寬,偶有幾家年後尚未摘去的燈籠,在風中搖曳。
薑浩一行人到青花鎮鎮口時,街上已經行人如梭,來來回回,叫賣聲、吆喝聲、街邊小攤討價還價的聲音不絕於耳,一片融融洽洽,好不熱鬧!
“開起來我們挺走運的,碰上了趕集的日子。”薑浩看到青石板路上來來往往擁擠著不少的行人,猜測道。遠遠可以望見那些俯在自家窗上,一麵打量下麵的行人,一麵與鄰居閑聊的人們。
一行人從下麵走過,馬禦一抬頭,正好碰上了一張和善的笑臉。“看,看那,那妹子真不錯!好漂亮!”馬禦指著那個那個對他笑的女孩,連聲道。經過哈尼哥精心的治療,不但為馬禦取出了彈頭,還進行了止血消毒與包紮。現在的馬禦已經能撇著腿,一拐一拐的走路了,不過薑浩還是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