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校掂量了下重量,然後朝城門兵士一擺頭:“放行吧!”
進的飯莊,要了上房。李誌不平道:“現在山中錢糧吃緊,卻白白便宜了那狗官軍不少金銀,若不是怕壞了巴舅事情,真想一刀砍了他。”
“不然,我卻覺得那小校是個好漢。”趙師傅卻道。
“啊?他那貪財嘴臉也算是好漢?”李誌不服道。
“恩,確是條好漢,那小校年齡不大,卻是一身殺起,若無百戰之身,難有此氣勢,今日也是故意對我等放行,趙師傅那一番說辭,怕是唬不住他的,隻是不知道一個如此英雄人物,怎麼會流落到看守城門?”巴哈爾道,“且不去管他,我們自己還是一頭亂麻呢!”
三人安排好行李家夥什,便在街上遊蕩,問問這個價格,看看那個品樣,晃晃悠悠的便到了縣衙周近。縣衙依舊威武,朱紅大漆的大門兩旁站立著兩個魁梧的兵士,手持長槍,腰佩長劍,進出縣吏絡繹不絕,一派升平景象,看來半月前的戰敗及縣尉的死去,絲毫沒有影響海曲,真不知道縣令老爺是如此度過此關。
見到城門口的盤查,李誌本以為縣衙會一片慌亂,軍士巡街,處處戒嚴,沒有想到一切如常,心裏略略失望。不過回想一下也對,死了的已經死了,活著的還得繼續摟錢,再說那些兵士也隻是普通人家子弟,縱然死了也不影響縣衙什麼,大不了發掉撫恤而已,而縣尉死了,卻是給下麵人空出一個肥缺,隻要縣令大人想出應付上麵追查的法兒,大家肯定都是願意配合的。
整整在街上遊蕩了一天,除了城門口的盤查,和幾波押著稅糧和精壯勞力的官軍外,根本見不到兵士,這讓李誌頓時萌生了攻打縣城的想法,如此空虛,等於是上天賞賜,不取愧對於天啊。李誌將想法和巴哈爾一說,巴哈爾卻道:“此事前來,有重大事情,切勿塗添麻煩!”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巴哈爾便獨自出門,吩咐李誌趙師傅二人在客棧等候。李誌終是少年心性,呆不住便央求趙師傅與他一起在縣城轉轉。趙師傅卻是不肯,最後被李誌纏不過了,才說道:“你自己去轉吧,不可遠離,不可生事,現在是非常之時,我等又身份敏感。”
李誌自然滿口答應,便獨自出門去了。
不出門吧,呆坐房中,甚是無趣,出得門來才發現更是無事可做,東瞅西看,南走北逛,才發現海曲縣城,雖是繁華,卻周闊不大,橫豎二三裏模樣。城牆雖寬厚,卻不太高,且多有殘破之處。李誌靈機一動,何不將城內模樣畫份草圖,以備不時之需?當下撕下衣衫內襟,買了筆墨,邊走邊畫起來。
一不留神,竟畫至天黑,李誌看看自己繪製的地圖,不禁驚訝,自己竟差點畫出了整個縣城,又用的沒有的全畫了上去,竟連何處酒莊何處民宅都赫然在目,搖了搖頭笑自己傻,便揣起城圖,準備回返。
卻說這時,一道黑影從自己麵前一閃而過,李誌本不欲多管閑事,但卻見那身影眼熟,便忍不住跟了過去,而且李誌可以肯定此人卻不是在海曲認識的,定是臨忻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