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淳於學就沒有再找過她,而遊莘也忙碌了起來,她要和顧曉東訂婚,先去見了他的父母。
顧曉東的父母打聽到,去世的淳於謹留了半份家產給遊莘,隻半份就夠顧家少奮鬥幾十年的。
所以他們對遊莘特別的好,訂婚的儀式搞得全城轟動。幾乎這城中有頭有臉的人都請到了。
訂婚當天,遊莘一身華服在身,優雅的好像天生就是一位千金。
心情不好不壞,隻是覺得是人生中必須經曆的過程,她通知了母親遊方憐,但醫生說她這幾天情緒不穩定,沒辦法參加。
母親沒來也好,否則看見這樣的遊莘,她恐怕會擔心。
挽著顧曉東的手臂,遊莘款款從宴會的二樓往下走,宴會池中,人頭攢動。但即便這樣,她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最醒目的淳於學。
他也來了?
遊莘一時失神,腳下踩了禮服。
顧曉東快速的扶住了她,笑著說道,“緊張嗎?儀式過後我就帶你離開,去國外呆一個月怎麼樣?”
遊莘望著那人的臉說好。
因為他們的到來,人群中一片呼聲,道喜連連,但遊莘始終心不在焉,目光隨著那個人。
視野裏,淳於學依舊優雅,他捏著一隻高腳杯半靠在某個桌子旁,抿一口杯中的香醇又揚起杯子,和遊莘拱了拱手。
然後他放下酒杯,和賓客擦身而過,朝這邊走來。
遊莘的心就提上了嗓子眼。
身側的顧曉東撞了他一下,“看什麼呢,那麼入神?”他的目光朝了遊莘這邊。
遊莘緊忙轉過身擋住了顧曉東的視線,她把手中的果汁杯推到男人手裏,“我想去下洗手間,這就回來。”
然後她提著裙角就快步離開了。
洗手間門口,遊莘被淳於學攔下,他旁若無人般的一攬女人的腰腹,身體貼近的一瞬間,鼻尖擦了她的小臉。
男人歪唇一笑,大手輕輕的掃過了她的腹部,“你胖了。”
遊莘失神,然後想躲開,卻一下子被拉進懷中,淳於學口中淡淡的煙草香撲在她的小臉上,他說,“你還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當初去醫院是看你母親對嗎?那孩子根本就沒有打掉。”
“你怎麼知道……”
淳於學的臉色一下子認真了起來,“懷著孕還給我下藥!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不怕我艸你的時候,孩子掉了?”
遊莘已經懵了,身體僵硬著。
但下一秒,這男人又是滿目的柔情,他靠過來,在遊莘的唇角輕啄了一口,“之前不是一直逼問說愛你嗎?現在你能嫁給顧曉東嗎?你肚子裏還有我的孩子。”
遊莘慌張,一把推開了身上人,“淳於學,你別在這樣,我不打孩子隻是因為我也是為人母,這孩子是我自己的,而一切早已經來不及了……”
“我愛你。”他突然說。
她毫無防備,心砰砰亂跳。
這句話好像等了一個實際那麼長,真正盼到的時候,她不是開心,而是有些驚慌。
尤其在挑眼間,遊莘看見了正從遠處疾步走來的顧曉東,她整個人就木訥住了。
淳於學轉頭看了眼身後,再次回頭時他上前一步,攏住了遊莘的頭,也緊緊的壓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