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夢兒一個激靈,魏清源冰冷的視線看著她像看個死人一樣,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沒有經過是不會懂的,“殿下——!臣女……”
“鄭氏夢兒人而無儀,人而無止,人而無禮,實在有辱家門,有損國體,不死何俟?來人,拖下去杖斃!”魏清源麵無表情,說出的話有如實質的刺入所有人心中。
魏景河不敢置信的看向魏清源,仿佛他要是敢不撤回剛剛的話,就會立刻撲向他。
魏清源隻翹了下嘴角,眼光往晉國使者那邊看了看,平時兩個怎麼鬥,怎麼看不順眼,怎麼叫板都行,但是在它國人麵前就是不行,讓別人知道你們內鬥的這麼厲害,指不定回去商議商議,就起兵過來了,誰叫你們內亂呢?
魏景河身處高位這麼多年,不會不懂這個道理。他用力的閉起眼睛,努力平複憤怒的情緒,不再言語,但是額上的突起的青筋,暴露的他此時的心情。
眼見現場竟無一人求情,侍衛已經要拉到鄭夢兒了,丁氏淒聲哭喊,抱著已經癱軟在地的女兒不肯放手,“殿下!求殿下饒命啊!臣婦回去定當好好管教小女,求殿下高抬貴手啊!”
魏清源一點也不動搖,薄唇微啟,“丁氏違抗旨意,教女無方,回去家廟清修三年,即刻執行。”
這條旨意看似不要人性命,但對於丁氏來說,卻比死還難受!別說離開三年之久,就算隻離開三個月,再回去府裏都會大變樣,管家的權利肯定被府裏那些不安分的妾侍給奪了去,滿府安插的釘子也必定被拔的幹幹淨淨,就連那些小賤人生的子嗣都會爬到自己孩子頭上,哦,不對,她唯一的女兒已經被杖斃了……自己所在乎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丁氏提著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失去母親保護的鄭夢兒,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拖了下去,不多時,就聽到一下一下木棍打在肉上的聲音。
文後不似魏景河那麼懂這個中的利害關係,一心以為他會開口阻攔,但是沒有等到,那可是她的嫂子和當成女兒一樣的親侄女,她忍到此時不開口阻攔已經是極限了,“太子!你剛剛說的話馬上給本宮收回去!否則……”
魏清源諷刺的看了她一眼,不待他多說,魏景河就嚴厲的打斷她接下來的話,“還愣著做什麼!?沒見到文後身體不適!還不快點扶她下去休息!身體沒養好以前不要出來!”
“景……”文後不可思議的望向魏景河,平時習慣性的稱呼脫口而出,卻隻得到後者一個嚴厲的眼神,然後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被身邊的嬤嬤攙扶了回去。
至於剩下的人……魏清源略略的看了一圈,這些剛剛給過楊小桃難堪的人,他有心一個不漏的全部給收拾了,可實際情況不允許他這麼做。
這裏麵不止有文後那些朝臣的妻女,還有許多中立朝臣的妻女……罷了,殺雞儆猴也是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