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劉公公領命告退了出去。
二皇子心裏有些疑惑,今日這薛迦可都是想著右相這邊的,他總不會是右相的人吧?若真是,那麼右相府真的是太可怕了。這麼一個神龍見不見尾且才華蓋事的神龍,連皇上都好不容易屈尊降貴才見著一麵的人會站在右相府那邊?
他心中有些忐忑,總不會漏了什麼馬腳吧?
所有人都沉默者等候,這段時間太醫給太後細細把了脈,給她吃了顆藥丸,太後悠悠醒轉。和尚的頌聲和木魚聲仍然在此間響徹。
差不多過了三炷香的時間,劉公公終於出現在了殿內,“回稟皇上,奴才差了右相府女眷落腳處、恭親王府落腳處、威勇將軍府……”
“行了,直接結果。”皇帝不耐煩的擺擺手,顯然也是想要早點知道結果。
劉公公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二皇子,繼續道,“奴才並未在右相夫人的院子裏查到任何威懾或者貶低我朝社稷之物,但是在左相嫡女楊玲姐的閨房裏搜出了這個。”
劉公公有些心驚膽戰的將手裏的娟綢遞上。
“怎麼可能?”二皇子滿臉不可置信,這張娟綢他當然知道,正是他給楚陌櫻的那條。可是明明讓她放在謝氏的房裏,怎麼會變成在左相府嫡女楊玲的手裏?
他這段時間可正想著拉攏左相,找著機會接近楊玲,怎麼轉眼就出了這樣的事?這肯定又是楚沁錚在搞鬼!
“二皇子在什麼不可能?你是我的房裏怎麼可能查不出東西,還是怎麼可能牽扯到楊玲姐?”謝氏抬頭看向二皇子,順帶瞥了一眼楚陌櫻蒼白的麵色。
“混賬!”皇帝眼中再次帶著怒氣,但這次是純粹的怒意,他將手裏的娟綢攤開給左相夫人看,“劉夫人這你做何解釋?”
劉氏一看,立馬拉著楊玲撲通跪下了。
她剛剛那一刻還在心裏嘲笑著右相夫人,這一刻自己的生死、左相府的危機卻已經逼近。這比起謝氏那模棱兩可的一句詩來可以是罪證確鑿,而且不僅是罪證確鑿,而且是祭奠前朝,也就是對當朝的不滿的大罪,這不明擺著皇帝的統治不如前朝,扇了皇帝的臉麼。
“你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啊,看看你們都做了些什麼?你覺得朕的統治不好,朕什麼時候虧過你們左相府了?朕懷疑朕是不是拖欠了左相俸祿,讓你們一家肚子都填不飽了才懷念舊朝。”皇帝將娟綢狠狠摔在她的臉上。
就這樣還不解氣,他抬腳踢了一下左相夫人的背。
謝氏冷哼一聲,這皇帝的演技就是好。他知道左相也不過是被拖下水的,即便罪證確鑿也不過將這一切責怪劉氏教養女兒上。這麼通前朝禍亂之罪可大可,皇帝顯然是將這壓的之又。
這左相府一動根基不穩就便宜了右相府,為了避免右相府獨大的問題,所以這左相可不宜動,還得留著對付右相才行。謝氏心裏冷哼一聲,皇帝的殘忍她早在六年前便看穿了,也早就對他心灰意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