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你不要說了,您快休息一下。”看到韓藏龍吐血,韓雅菲大急著哭道。
韓藏龍吐完血,臉色蒼白無比,就像一個行將就木之人,他斷斷續續的說道:“雅菲……爸爸沒有……什麼給你留下,以後……的路要靠你自己來走,爸爸不能再照顧你了……”
“不要,爸爸你不要離開我,嗚嗚……”韓雅菲痛哭著,她緊緊抓住韓藏龍的大手,生怕他就此逝去。
“去把秦天寒請來。”此刻韓藏龍臉色變得紅潤起來,人也變得很精神。
韓雅菲以為韓藏龍病情有了好轉,急忙將秦天寒叫了進來,秦天寒進來一看韓藏龍的臉色,臉色頓時一變,說道:“世伯已經到回光返照的地步了,誒……”
“怎麼可能?爸爸不可能死的。”韓雅菲爭辯。
秦天寒不理她,坐到韓藏龍身邊,他知道韓藏龍肯定是要囑咐他什麼事。
韓藏龍此刻無比安詳,他的目光望向天花板,眼中無神,沒了焦距,看來韓藏龍已到了燈滅之際。
秦天寒急忙問道:“韓伯父,你有什麼要吩咐我的。”
韓藏龍依然看著天花板,他好似自言自語:“秦天寒,我知道我馬上要走了,我已經看到雅菲的媽媽在那兒等我了。”韓藏龍麵帶微笑,似乎真的看到了韓雅菲的媽媽孫菲菲。忽然,韓藏龍猛轉過頭,直直的看著秦天寒,說道:“秦天寒,你一定答應我一件事。”
秦天寒被韓藏龍這有些神經質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忙說道:“韓伯父請講,隻要小侄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聽到秦天寒的答複,韓藏龍才放心的說道:“以後雅菲就要靠你照顧,希望你一定答應我,照顧雅菲一輩子。”
秦天寒心中大驚,但他剛剛已經明確的回答道沒問題,此刻如果不答應韓藏龍,良心如何能安。最後他隻能答道:“請伯父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雅菲小姐的。”
秦天寒才說完,韓藏龍便長長的出了口氣,整個人好像是睡了過去,秦天寒一驚,這是……死了!
韓雅菲一直站在旁邊,當聽到父親將自己托付給秦天寒時,她又傷心又有些害羞,此刻一看父親仰躺在床上,雙眼失去光彩,臉色像白紙般蒼白,臉上的肉也癟了下去,就像泄了氣的氣球。她心裏一咯噔,淚水馬上止不住的流了出來,“爸爸,爸爸,你怎麼就這樣拋下我!嗚嗚嗚……”
韓雅菲撲在韓藏龍漸漸冷卻的軀體上,秦天寒無言的站在旁邊,他能體會韓雅菲此刻心中那撕心裂肺的痛,唯一的安慰,就是默默的站在旁邊,守護她,保護她。
從這一刻起,秦天寒感到一種責任,他要保護韓雅菲一生,韓雅菲注定了要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第三天,韓雅菲身穿黑衣,胸前戴著一朵白花,頭上戴著黑帽,臉上戴著的黑色墨鏡將她的神情遮住,讓別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秦天寒也一襲黑衣,胸前戴著白花,神情肅穆的站在韓雅菲身旁。
韓雅菲將她父親的骨灰和她亡故多年的母親葬到了一起,兩人默默無話,秦天寒將一束鮮花放在墓前,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便默默退到一邊。
韓藏龍的追悼會沒有多少人來,即便有人前來,也隻是匆匆一拜,上了香便又匆匆離去。這兩天算是讓韓雅菲嚐盡了人世間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韓雅菲遭受巨大打擊,先是好友蘇含月的離去,然後龍陽集團頃刻間分崩離析,接著又是親父的離世,這些打擊幾乎讓韓雅菲一蹶不振,唯一還能讓她繼續堅持下去的就隻有秦天寒了,以前那些下屬朋友都離她而去。
秦天寒一直默默的守護著她,韓父的葬禮都是秦天寒一手操辦的,所有的髒活累活都是秦天寒一手包辦。
看到韓雅菲憔悴的模樣,秦天寒有些心疼,雖然秦天寒和韓家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韓藏龍從不把秦天寒當外人,而且這段時間的相處,也讓秦天寒對韓雅菲這個大小姐產生某些微妙的感情。
祭拜完韓父,韓雅菲和秦天寒離去,歸途中,韓雅菲問道:“秦天寒,昨天張晴雯來祭奠父親時,說了什麼?”
秦天寒一愣,沒料到韓雅菲會問起這個事,昨天張晴雯來祭拜韓藏龍,告訴了秦天寒一些重要消息,這是內幕消息,張晴雯是把秦天寒當自己人才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