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臭事與五爪餅(1 / 2)

人心惶惶的那段時間過得很慢,其實,郭子濤現在想來,隻不過是二個多月的時間,可是在那時,感覺是經過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不久之後,他就正式上學了,是七歲那年,讀幼兒園。

他的學校,拉拉小學,當時分成了二個部分,離他們上學較近的是幼兒園、一年級和二年級。另外三到五年級在其他地方,他們那一屆還沒有設六年級,他記得自己小學畢業後第二年就開始有六年級了。

他們就讀的地方,還有另外一間小學,叫屋屋小學。這個學校從幼兒園到五年級都有,不過好象是因為屬於不同的管區,所以不能隨便在那裏就讀。令到他後來讀三年級的時候,每天都要多走好幾裏路。

對於幼兒園的記憶並不多,隻記得第一天上學的時候,和村裏一幫孩子一起去的。那時每個人都自帶一張凳子,經過一片草地,一路上象舞龍似的,興致勃勃地上學去。

教室有些破舊,可能是就快要搬遷的原因,所以沒有修繕一下,是用紅泥結成的屋,郭子濤感覺比他家差多了,他家的房屋是當時為數不多的用磚頭徹成的瓦房,幾年後搬遷的時候奶奶舍不得,遲遲不肯離開。

教室裏麵的地上也是高低不平的,牆角可以看到不少的漏洞,記得當時按老師排列的順序將自己的凳子放在位置時,還跑到外麵去找了二塊瓦礫墊底才平衡的。

有一點讓他當時非常興奮的是,那時的位置都是男女一張桌子的,同桌的名字叫何小花。長得什麼樣記不起了,隻知道她長得瘦瘦高高,臉長長的。

那時的記憶真是少得可憐,能讓他記起的是另一個同學叫杜小東。

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小子當時在自己的凳子上拉屎了。

現在想來,真覺得那小子非常英明神武,懂得把握拉屎的時機,那包屎拉得非常出色,因為那包屎讓全班人都記住了他。難怪那小子後來混得比一般人都好。

後來也有人拉屎撤尿的,不過記不起那些同學了。

所以不要責怪小孩子小時拉屎拉尿,或者做錯什麼事,隻要他是第一個、或者夠特別就OK了,說不定這些就是他人生的第一場勝利!

全班那麼多人,他能記住的隻有女同桌何小花和杜小東,連當時的老師生得怎麼樣,什麼年齡,叫什麼名字都記不起了,甚至後來和他一起長大的死檔馬文新,他都記不起當時和他是幼兒園的同學,沒有一點記憶,之所以知道是同學,因為兩人是同一條村的。

七歲多的杜小東穿的竟然還是開檔褲,老師正在上麵上課,許多同學突然聞到一陣臭味,他的那位女同桌感覺是最強烈的。因為她是最先一個離開座位的,然後老師走了過來,將杜小東拉起,記得最清楚的就是,當時看到凳子上出現了一砣黃澄澄的屎。

具體的情形不是很清楚了,隻記得那時所有的同學都站了起來,然後走近,好奇地觀瞻那砣黃澄澄的屎。也因為這砣屎,郭子濤很好地記住了自己的位置,他當時坐在第一排的第三張書桌,而杜小東則坐在第二排第五張書桌,很近,聞到的臭味很濃。

因為杜小東這件事受到的關注度太高了,所以後來的同學們都會小心翼翼。郭子濤記得他自己就曾經有過兩次這樣的經曆,一次是急尿,拚命用小手擰住了自己的小弟弟二十多分鍾,好不容易憋到下課後,剛走出門口就禁不住大放水龍。

被人圍觀是免不了的,不過老師當時沒說什麼。

還有一次是憋屎,差不多大半堂課都是用小手頂住屁股,一動不敢動,同桌何小花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後來實在是頂不住了,站起來紅著小臉向老師大聲報告:“老師,我要出去拉拉。”不等老師回複,就已經衝出馬路,解放自己了。

回來時還被老師表揚了,就是希望所有同學都要向郭子濤同學好好學習,出去拉屎拉尿時要記得先向老師報告。

書桌上的三八線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的,不過郭子濤記得他非常喜歡這條三八線,因為隻要越線了,同桌何小花就會提醒他,或者用手輕輕打他。後來還花了一點小心思,他和何小花議定了個協議,就是誰越線了,誰的膠擦就給對方用一次。這樣同桌何小花就經常會用到他的膠擦,他是被用得開心,享受何小花常常伸手過來拿他膠擦的樂趣。

這種小聰明後來讓郭子濤的人生吃了一個大虧,令他的事業一度敗走麥城。

七歲那年,幼兒園裏的事雖然記得不多,但是發生在家裏的事他卻很清晰,因為那一年,他第一次被父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