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車上,夜晚格外靜謐,陳飛有些疲憊,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讓他大腦有些不夠用,先是李萬山被殺、又是五位市委常委的孩子遭到惡性報複,他不知道惠南市即將承受的是什麼。
陳飛的電話再次不安響起,他現在有點怕這種聲音,因為這幾天就沒有好事,他看了眼電話號碼,是陌生號,歸屬地還是遼北市,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遼北市是省會城市,所有的權利機關都集中再此。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快淩晨一點鍾,這時候打電話不是急事就是大事,他清了清嗓子“喂,你好”
“你好,請問你是陳飛同誌吧?我現在要和秦剛同誌通電話,但是打他電話關機”對麵一點沒拐彎的說道,聲音中氣十足,很正派。
陳飛聽他直呼秦剛姓名,還以同誌相稱,判斷這人應該是官場中人,職位應該不低,但他不問姓甚名誰就報給秦剛不符合規定,出言問道“請問您是?”
“我叫周則遠,是省紀委副書記,這次惠南市調查小組組長,現在有事要與秦剛同誌交換下意見”
聽到他是省紀委副書記,陳飛腦袋嗡的一下,這些事到底還是被省裏知道了,現在是淩晨,那麼就說明省裏是剛剛作出決定,能這麼急作出決定,代表著省裏對惠南市的現狀已經忍不了了“我抓緊聯係秦書記,一會在跟您聯係好麼?”陳飛問道。
“盡快吧,打這個號碼就行”周則遠說完,掛斷電話。
陳飛對司機說了聲回醫院,然後繼續思考起來,實則周則遠說話已經都露出一個重要信息,他是調查小組組長,而他本職工作是紀委副書記,就說明這次調查小組的主要目的是針對官員,否則的話,完全可以用公安廳同誌牽頭。
凡事都有兩麵性,調查組的到來對惠南市來說不是一件好事,但陳飛預感到這是一次東風,可以把與“他”的矛盾徹底解決,既然惠南市沒人治的了,那麼省裏來人,總該管用的。
不到十分鍾,陳飛再次來到醫院,途中他接到一個電話,是何曼打過來的,她聲音帶有些許歉意,自從陳飛讓她問誰跟楊亞洲出去之後,她到現在才停下來,陳飛感覺一絲溫暖,可現在沒時間甜言蜜語,隻說了一句傻丫頭,然後掛斷電話。
陳飛走上樓時,腳步很輕,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音,剛走到走廊一邊,就看見秦剛和他夫人還在長椅上,隻不過兩人分座在兩邊,中間有很大空隙,他見秦剛沒發現他,又退到走廊拐角,故意撞了下門“咣”的一聲,走廊全能聽見。
停頓了大約五秒鍾,這才重新走出去,他一看,秦剛果然又坐到他夫人身前,他夫人也想是受傷的小白兔一樣,靠在他肩膀上。陳飛心裏暗自誹腹“果然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第一次來時他就發現,秦剛夫人相貌平平,身材平平,氣質平平,完全跟秦剛的身份不對等,雖然說糟糠之妻不下堂,可她這種形象出門太過掉麵子,至少也要梳妝打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