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小組的入住地點是陳飛選的，在衛生學校附近的一家小賓館，與其說賓館，說成旅館更為貼切，因為僅有陳飛他們整個樓層中間隔斷是用實體牆，樓下都是用膠合板中間夾著泡沫，隔音效果相當一般，甚至更有幾分擴音的意思，每到晚上，東南西北中彙聚一堂，鬼哭狼嚎，叫聲此起彼伏，久久不絕於耳。
“首長，您看咱們是不是考慮換一家旅館，天天都這樣，同誌們的睡眠質量明顯不高，導致工作效率…”李凱說話有些猶猶豫豫。
這點陳飛也考慮過，但這裏距離衛校進，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調查在這裏開始最好不過，他想了想，沒吱聲。
“是啊，都已經三天沒有進展了，現在我們也是有心無力..”楊顯在一旁也挺犯愁的說道，他的工作是針對官員，這幾天幾乎是一點沒有進展。
“在哪裏住宿，我僅是提供個建議，具體的行動計劃還需要你倆製定，不過，今天是禮拜五，晚上就是開放日，我建議住過今晚再說..”陳飛誠懇的回道。
兩人聽他這麼說，都沒有反駁，而是說道“那，咱們現在出去看看？”
“好”陳飛點點頭，隨即穿上衣服，他們所指的出去看看是在衛校周圍進行走訪，從學生口中或者群眾口中得出一點關於“勤工儉學”的消息。
外麵依舊是寒風瑟瑟，尤其是放學這個時間，太陽馬上落山了，溫度更低。理論上講，陳飛不應該參與具體工作，可看他倆的問話太過死板，比如楊顯：你好同學，打擾你一下，我有個侄女想來這個學校，裏麵怎麼樣啊？比如李凱：這個學校挺大啊，師資力量怎麼樣？
陳飛看不過去了，走到一名學生身邊，問道“哎，哥們，跟你打聽個事，你們學校的校花是誰啊？”
學生上下打量他一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能幹什麼？泡妹子唄”說著，他遞過去一支煙，隨意說道“不都說衛校是通益的大妓院麼，我就想來看看這個裏麵的檔次怎麼樣，有沒有玩的價值…”
學生一看他遞過來的是中華，不由重視起來，回道“這個確實，不管什麼人，進我們學校走一圈，晚上都不帶一個人睡覺的，畢竟這裏陰盛陽衰，但你要問校花，這個還真沒有，都什麼年代了，沒人評那個，要是找長得漂亮的，能進勤工儉學協會的，都挺好，隻不過，那裏邊的人都是有主的..”
“有主的？”陳飛不禁反問，他見學生東張西望，有些畏手畏腳的模樣，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車上說話。學生猶豫了一番，心想都這麼大了，應該沒人能拐賣他，也就跟了上來“你跟說說說，有主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頂著個勤工儉學的帽子，背後充當高級妓女的角色，我聽同學說，她們陪的都是官員，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惹..”他如實說道。
“嗬..挺有意思”陳飛像是剛知道的模樣，又問道“那都被你們知道了，她們就不害羞麼？你們學校幹這事就沒家長去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