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照片都是以前照的,在他和趙婉如婚姻存續期間的很少,可能是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又或是他自己都無顏麵對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
如果,拋去他以前的所做作為,那麼他對趙婉如的愛已經超越了一切,現在都說,我愛你勝過愛自己,失戀時尋死覓活,可又有幾人能達到許帥的這種程度,守著女人,寧可給她生理上的傷害,也要讓她能把最寶貴的東西留給最愛的人…
離婚後,他有懊悔也有憂愁,但更多的是愛這個女人與舍不得對她的放手,可他理智壓製了躁動的基因,卻沒改變得了基因的突變。
用感性的話來說,他自己製造出了一個幻想的世界,而這幻想世界的基石還是趙婉如,他對趙婉如的愛已經不止童話中的二十一克,而是滲入到每顆基因裏麵…
等一切喧囂都歸於平靜,吵鬧在此塵埃落定的時候,迎接這個男人的隻有終日與黑夜為伍,見不得一點陽光,他也隻能在黑夜中仰望著趙婉如…
另一邊的陳飛還在震驚當中,從客觀分析,他不相信許帥的今天是那個所謂的麗麗造成的,他更相信另一種猜測,那個女人隻是托詞,給趙婉如一個放心的借口,他不知多少次站在掙紮的岸邊,任憑陳飛和趙婉如的巨浪一次次衝擊。
可能,在趙婉如第一次去陳飛家的時候,許帥就在樓下呆呆的仰望,任憑窗簾上兩個身影交纏到一起,也讓人趙婉如的呻吟一次次衝擊他的耳膜,他可能哭過、也可能抽了一盒煙,還可能有很多種情況。
但是,陳飛不願意去臆想,他不知道月光下向上看的身影究竟承受了多少,但是明白,自己已經把許帥的全世界給奪走。
陳飛有同情,但不會放縱,今天的結果是許帥一手造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處處都能體現。
“不用回家了,直接去體育館,我沒事”趙婉如紅著眼睛,倔強的說了一句。
陳飛轉頭看了她一眼,安慰道“我是男人,我也不否認占有欲是我的天性,但我不是一個不明是非,強製控製別人感情的男人,你們倆有過過去,你現在還不能徹底擺脫他的影響,你需要出來,思念的門很難邁出來,我能理解,我更願意幫助…”
“陳飛!”趙婉如咬著牙,晶瑩的淚珠開始下落,緩緩說道“如果讓我在他和你之間選擇一個的話,我會選擇你,現在也是,我隻是沒想到我的離開會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這個因素不是你能控製的了的,如果不是你,換一個人是他的妻子,離婚之後也可能造成同樣的效果…”陳飛沒按照趙婉如說的,還是把車向左拐了,要把她送回家裏。
“我想過這個借口,可我就是安慰不了我自己,我感覺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如果沒有我,他應該有個美滿的家庭,滿意的工作…”趙婉如哭訴了一聲。
陳飛見她已經陷入思維的怪圈,隻能從另一個角度安慰她“剛才我給帝都的朋友打了個電話,讓他找治療白化病的特效藥,如果不出意外近兩天就會有結果,他找不到就是華夏沒有,然後我讓人去外國找…”
“謝謝…”
“你認為他的病是你的責任,而你的責任就是我的責任,談不上謝與不謝,誰讓我們是一家人呢?誰讓你是我的女人呢…”陳飛隻能在心裏層麵給她鼓勵,隨即停車,已經開進了小區裏“走吧,我陪你上去坐一會兒…”
“不用!”趙婉如一把抓住陳飛,眼中十分執著,聲音還有些沙啞的問道“你要相信我,我能過去,他是我的以前,我現在隻不過是對我的以前進行回憶,以後的生活是咱們的,咱們要繼續…”
陳飛聞言有種莫名的感動,點了點頭,再次啟動汽車向市體育場駛去…
現場舞台護欄之類的已經全部檢查完畢,周圍還貼著各種各樣的宣傳標語,比如:星動惠南,閃亮開發區之類的,陳飛曾幾度懷疑設計標語的人是不是腦殘,幾乎沒有一句郎朗上口或者讓人眼前一亮的。
可這種東西已經被稱為曆史遺留問題,也沒有人會可以嗬責。
體育場內部有專用停車場,現場安檢人員一部分是民警,一部分是陳桅的安保公司,幾乎都認識陳飛,所以並沒遭到阻攔。這是開發區的大事,就連丁市長都親自接見了,可見這幫人的重量。
每個人幾乎都在現場安排了崗位,比如陳飛就是協調各項安排的組長,簡單點說,他就是告訴明星你快點準備,等會你上要上台了,然後就是“對我們的安排你有哪裏不滿意,可以反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