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與現實間的距離,隻差了一個時間而已。
任何事情都需要時間的積澱。
而時間積澱的越久,世間萬物的任何事物都會發展至一個結果。
種子會生根發芽,最後或者成為嬌豔欲滴的花朵,或者成長為蒼天大樹。
事情會塵埃落定,或好,或壞,或者這便是結局。
早在半年之前,管和已經心生謀反之意,而今天發生的事情或者並不是一個契機。
不過從本質上來說,他再一次看透了韓馥其人昏庸的本質,實在不堪大用。
這也促使他下定決心,將謀反進行到底,而擇日不如撞日,那麼取而代之就在今天。
烈日荼毒。
繞過庭院,向前一直走去。
便是軍營了。
軍營,四四方方,占地百畝,由一圈木柵欄圍著。
守在軍營四方的士兵有百人之多,軍中共有一萬餘數量的士兵,大都在操練。
管和走進軍營也無人敢攔著,他身負軍師一職,既是韓馥的首席謀士,同時地位也相當的高,差不多便是韓馥以下的第一人了。
打量了那群正在操練的士兵一眼,管和隨口喊過來一個小兵,問道:“李將軍在哪裏?”
“主帳之中。”那小兵戰戰兢兢的回道。
“恩”管和點了點頭,也沒有其他吩咐,便徑直向主賬中走去。
主賬,在一幹營帳的正中央,雖也是圓形的營帳,表麵上也無其他花哨之處,但比起其他營帳還是足足大了一圈。
營帳之外,有兩個士兵守著,見管和走了進來,也沒人敢攔著。
進的營帳之後,便聽一聲:“是什麼風,把管軍師給吹了過來?”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身披盔甲,身形健碩,麵色黑黝的漢子走了過來,站在了管和麵前。
那漢子比管和高上一頭,四四方方的臉蛋,濃眉,大眼,雖然一臉的笑容,不過其實警覺的很。
“李將軍。”管和微微一笑,麵前那漢子便是韓馥手下的首席武將李彪了,然後衝他一抱拳,說道,“我這裏有一桌酒席,李將軍可否賞光一敘啊。”
“酒席?”李彪一愣。
“不錯,是韓大人設宴款待那些投奔而來的黃巾軍的,李將軍該是也聽說了吧。”管和有意無意的挑撥道,“難道設此宴會,沒有邀請李將軍?”
李彪一皺眉,他是韓馥的老部下了,跟隨韓馥二十年有餘。設這種宴會,按理說來,該是邀請自己到場的,可是這次卻沒有。
難道說……
他不敢繼續猜測下去,推說道:“我對酒席、宴會什麼的,也沒什麼興趣,韓大人不請我參加什麼酒宴也在情理之中。”
這是推脫之詞,以管和對李彪的了解,卻是也沒有點破。
但想此刻李彪的心中已經埋下了一層淡淡的陰霾,此刻說道:“韓大人此刻和他新納的第五房小妾風流快活呢,酒席上的事,全權托付給了我。倒是我一人和那些黃巾軍喝酒來著,卻也沒什麼話好說的,不如李將軍賞臉,與鄙人共醉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說著,管和便是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