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階段傅媛暖沒有出去湊熱鬧,先不說她不想招麻煩就說她現在的身份:丞相夫人這四個字,現在所待的世界,就不允許她惹上這麼複雜的麻煩。
吃完早膳,傅媛暖就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裏一圈一圈的跑著步,鍛煉著她這個柔弱到不行的身體。
“小姐,薑公公來了。”琳琅說完就見不遠處薑福祿帶著倆侍衛踏進院子裏。三人對著傅媛暖見禮,“夫人,老爺來了,就在前廳的院子裏。”
前廳的院子?老爺?我靠,燕洵白來了?
傅媛暖遲緩的抬頭看著薑福祿問:“相爺怎麼來了?不是說隻有順天府府尹和他帶來的衙役嗎?”
這我怎麼知道?薑福祿心想,見此傅媛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悠閑日子過的多了連腦子都快生鏽了都。薑福祿是跟著她在護國寺的又不是跟燕洵白來的,他能知道個什麼啊。
“罷了,我也是糊塗了,走吧。”說罷才隨著薑福祿走著。
都是一個大院子裏的,不過走了十多步就到了。寺院裏的布置很簡單,特別是香客們住的院子,都是一模一樣的布置。幾把木頭做的舊椅子和一張舊的木桌。而燕洵白就坐在裏麵靠著左邊一根柱子的椅子上等著她們的到來。
燕洵白沒有穿她見過的常服,反而是一身藍紅色的官服,裏邊兒藍色的錦袍繡著仙鶴騰飛,腰間則是出門黑色的腰帶,外罩紅色的外袍底邊繡著大朵雲紋,袖口上則是金絲勾成的君子蘭。他頭戴藍翡翠製作而成的玉冠,插著一支檀木做的簡單簪子,做工粗糙與那華貴的藍翡很是不搭。
這一身的穿著與他那冷清的氣質看起來非常的禁欲。
屋子裏不止有他一個,還有一個中年男人,看樣子三十多歲差不多四十歲的樣子,國字臉,濃眉大眼,看起來很是嚴肅。他穿著淺紫色的官袍,官袍上繡著雲雀,雲雀又稱野鴨,所以鳥頭上沒有飾羽是圓禿的樣子,尾部是往上翹的像鴨尾巴的樣子。
不用問就知道他是順天府府尹章大人章承海了。
“妾身見過相爺,見過章大人。”沒辦法,古代女子的地位不是一般的底,就算你是丞相夫人沒有皇帝封的誥命見了朝廷官員都得見禮。當然了,是有資格大官不是小芝麻官,小芝麻官還沒那個資格讓百官之首的丞相夫人見禮的。
見過禮,順天府府尹章承海覺得有點不適當,雖然丞相夫人給他見禮是應該的額,但是他也愣是覺得不應該。
所以就有了這一幕,“夫人快快請起,這使不得。”
哎喲,這下屋子裏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章承海,那目光就好像在說:大人,你說什麼呢?
燕洵白也是忍不住瞄了一眼章承海,見所有人都看他,讓他覺得有些尷尬了。
傅媛暖抿唇一笑,順勢坐在了她一旁的椅子上,身後則站著薑福祿還有琳琅、青語三人。
“本以為相爺是來看望妾身的,不曾想,不是我所想的。”
章承海聽著傅媛暖的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怪異。對了,相爺?不是該稱呼為夫君或者老爺的嗎?難道……算了,這是人家的家事關他屁事啊。
“嗬嗬嗬嗬,是這樣的夫人,不知道夫人可知昨日的事情?”沒有多廢話,他問著傅媛暖,因為除了鎮北王府的世子和郡主離那院子近外就隻有丞相夫人這個院子離得近了。
如果傅媛暖知道了章承海所想鐵定會後悔到太平洋去,早知道就選一個角落的院子了嘛。
可惜沒有如果啊!
“昨日?昨日發生的事情蠻多的,不知道大人說的是哪件事情?還望大人明示。”這下傅媛暖算是明白了,找她問話來了。燕洵白這是想搞什麼?難道想把殺人的事情按在她頭上?可不對啊,她要是成了殺人犯這丞相府和燕府不是就沒臉了嘛。
所以這是……要幹嘛?難道就是簡單的問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