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夫人難道不知道嗎?”他實在是不知道傅媛暖有沒有說謊,因為他見她說話的語氣和眼神沒有作假。可是,這麼大的事情,而且離得這麼近不可能不知道。

“大事?昨個兒圓真大師倒是來過囑咐了句不要隨意出入院子。難道……章大人說的事情與這有關係?”傅媛暖心底暗笑,這個章承海倒是有意思。

聞言,章承海扭頭看向燕洵白,眉頭皺著。

燕洵白收到章承海的視線深呼吸後道:“你知道什麼事情就告訴我們,昨天寺裏死了人,你們的院子離的這麼近不會不知道。第一,昨天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第二,事發的時候你們在哪裏?第三,事發時,院子裏有沒有人出去過?”

看樣子燕洵白是不想周旋了,這三個問題問下來可比章承海更像順天府府尹。

即便是燕洵白問話傅媛暖也沒有表露出異樣,反而像常人一樣聽到有人死了的那種反應。

“死……死……死人了?”

“琳琅青語,你們知不知道?”轉頭用震驚和恐懼的眼神和表情看著身後的倆丫頭問道。

這兩個丫頭不愧是候府裏老嬤嬤調教出來,這演技也是一線演員級別了。

“不……不知道啊,昨天奴婢跟在小姐身邊的,不過,昨天晚上小……夫人命奴婢去薑公公那裏傳一下圓真大師說的話,奴婢跟薑公公說過後便回去了。”琳琅回答。

“奴婢除了午時和早時去拿早膳和午膳外就沒出去過了,不知道啊。也未曾聽過有人說……說死人了。”青語裝作害怕和強裝鎮定的模樣回道。

而薑公公不用傅媛暖問,光收到燕洵白看他的視線就自動開口道:“奴才昨日在院子裏帶人整頓沒出去過,倒是有讓人去拿膳食,可是都很準時的回來了,他們回來也沒有聽到什麼。倒是昨兒晚上琳琅姑娘過來找過奴才,說圓真大師來過並且囑咐說不要隨意出入院子就回去了。”

燕洵白和章承海見此也都沒有在多問三人,章承海反倒是看著傅媛暖希望她能說她昨天做了什麼。

“章大人這般看著本夫人做甚?難不成大人懷疑本夫人?”

嗯?章承海知道他失禮了,不好意思的望了一下燕洵白才對著傅媛暖笑道:“夫人錯怪了,本官是想問一下夫人昨天從早上到晚上都在做什麼?還望夫人告知。”

唉,看章大人一把年紀了也不好在逗他,反正人也不是她殺的,索性就半真半假的告訴章承海。

“昨天早上我吃過青語這丫頭端來的早膳後就帶著琳琅出院子逛寺院,然後走到了慧法方丈講經的地方就在那裏呆了一早上,聽著慧法方丈講經。大人如若不信可以去方丈大師,離開前我還和方丈大師約好晚間還要去聽他講經的。”

“當時我先讓琳琅回去幫青語。跟方丈大師告別後我一個往返回去,沒見著有什麼可疑的人,都是來往的僧人。回去後呢?吃過午膳後我和青語還有琳琅就待在院子裏沒外出過了。”說罷,又想到了什麼又開口道:“對了,當我走到院子門外的時候,遇見了薑公公。薑公公倒是和我說他去求慧法方丈的什麼來著?”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眉頭緊皺,像在努力的想著昨天薑公公跟她說的話,幾秒後才恍然大悟的對著章承海道:“想起來了,薑公公說相爺囑咐了他要帶一份兒慧法方丈親筆書寫的經書回去給老太君做壽禮,至於薑公公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聽完傅媛暖說的,章承海點點頭,和燕洵白對視一眼後就起身說告辭了。

傅媛暖隨著也起身,對著章承海福了福身,“大人慢走。”

章承海走後,傅媛暖有些頭疼,特別是現在燕洵白用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

幾個意思啊,泥踏馬是丞相了不起啊,男尊女卑的社會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