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沉思的燕老太君聞言看了過去,見來人是大兒子忙讓他坐下。

“母親為何如此愁眉緊鎖,莫不是聖上……?”

燕老太君重重歎氣“等你媳婦兒來了在說。”

燕司承皺眉但也沒有出聲,看著母親愁眉思索的模樣也沒有去打擾,而是在心裏想著為什麼聖上會派薑偉來府上?他和母親到底說了什麼?

單嬤嬤和廖氏很快來了壽安堂,廖氏給燕老太君見過禮後與丈夫坐在一塊兒等著燕老太君說話。

堂屋裏除了燕老太君、燕司承和廖氏外所有婢子都出了屋子到外間守著。

沉寂了許久燕老太君才開口說道:“五日後的宮宴聖上要見定國郡主,老大媳婦兒,你讓人去接她了沒?”

聞言廖氏愣了會兒說:“這些日子淵哥兒不在,媳婦兒把這事兒忘了,請太君恕罪。”

提起淵哥兒燕老太君免不得傷心,抬手拍了拍扶手看著廖氏和大兒子“白哥兒娶了媳婦兒是不能改變的,郡主以後就是燕家人,吩咐下去,在燕府裏不得有半分流言蜚語。”

廖氏點頭應是“媳婦兒明個就派人去寺裏接她。”

燕老太君點點頭嗯了聲說:“不妥,她是候門千金,聖上親封郡主,你這個做婆婆的還是親自去接為好。聖上知曉了心裏也‘高興’。”這番話一出,廖氏與燕司承臉色巨變得蒼白。

“母親,聖上莫非動怒了?”想也未想燕司承便脫口而出,燕老太君瞪了一眼燕司承他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

“夫君這是多慮了,聖上見婆家人待郡主好自然該高興的。太君別怪夫君,夫君怕是今晚酒喝得多了些弄不清事體罷。”廖氏連忙張口說道,雖然這是在家中可是‘隔牆有耳’這四個字卻是不得不防。

燕老太君滿意的看著廖氏並未說話。和廖氏商量了下去接傅媛暖的事體後又說了些府中的微末事體才罷。

待廖氏和燕司承告退時燕老太君開口道:“暗中給淵哥兒弄個衣冠塚葬了吧。”說罷也不等兩人的反應便向堂屋裏間走了進去,隔絕了廖氏和燕司承的視線。

在回去的路上,廖氏問著身旁地丈夫“夫君你說太君這是什麼意思?認了淵哥兒死……”

“母親的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明天我上丞相府去找白哥兒說說,你就別過問了。”燕司承語氣煩躁,廖氏被說得麵色難堪索性就閉嘴不言。

妻子沉下的臉燕司承看在眼裏卻十分無奈,想安慰她幾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第二日廖氏早起吩咐元秋和元夏安排好馬車和侍衛便出了燕府向護國寺的方向而去。

燕司承也在廖氏出門後去了丞相府,燕老太君得知他們夫妻倆的行蹤後沒什麼反應,讓單嬤嬤關上壽安堂的大門閉門一天誰都不見。

丞相府

“大哥,爹爹來了。”燕錦姝邊走邊說,屋裏正練字的燕洵白聞言放下筆墨看向門口處。

燕司承大步進門把門關上沒讓燕錦姝進來,燕錦姝見此也沒有大吵大鬧很懂事的退了下去。

坐下後燕司承說了昨晚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燕老太君的那番話,“你祖母意已決,現如今你找到淵哥兒沒有?”

燕洵白一派從容不迫繼續練字“線索有了,祖母那邊還勞煩父親拖上幾天。”

“拖?拖字決可不好用,你到底有幾分把握徹底結案?”燕司承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