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筆,燕洵白笑道:“父親幾日後便知曉了。”說罷轉移話題道:“祖母的身子可好些了?”

本來想發作的燕司承聽到這句話回道:“你祖母看著倒是比往常精神些,隻是心裏常念著淵哥兒。唉,你這做父親的倒是不慌不忙。”

燕洵白無奈笑笑,燕司承知道燕洵白是不肯說方才的事情便與他聊了其它國事,這一聊就是一天。

燕錦姝期間開過兩次,具都被趕出書房。

“這是在商量什麼國家大事呢,這大年初一的朝廷都不上朝了。”燕錦姝小聲抱怨道。

想想她‘回來’這麼久,什麼事情都沒做成,本想著能改變讓她那新嫂嫂回來的沒成想也沒成功。

算算距離那日的日子越來越近,她這心裏越來越慌了。

在說另一邊,廖氏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往護國寺而去。

路上遇到了一個被打劫的少女,她出於善心便讓侍衛把人救了下來。

馬車內,廖氏此刻是震驚的,無非其它隻因她命人救下來的少女簡直與她逝去的兒媳婦上官氏長得太像了。

“玉兒多謝夫人救命之恩,玉兒孜然一身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夫人,還肯請夫人收下玉兒,為奴為婢報答夫人。”玉兒跪下滿臉誠懇地著,一直處於震驚狀態的廖氏聽了這番話語,心裏糾結得不行。

半響,“你先起來吧。”玉兒依言起身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廖氏麵色難看問:“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家中可有親人?你一個姑……姑娘家的怎麼跑到郊外來了?你家住哪裏?”

玉兒從容回答:“回夫人,奴婢今年剛滿十八歲,關姓,單名一個玉字。奴婢是江南棠春縣人,由於家鄉遭到大水父母雙亡,兄長姐姐們都在逃難中走散了。”

“奴婢和兄長姐姐們相約到京都投靠遠方舅舅關長明,所以這一路上便來京都……”

“好了,你不用說了也不必自稱奴婢。既然你說是來投親的,那本夫人便命人送你過去,至於報答什麼的也不用了。”廖氏頗為頭疼的打斷關玉的話,聞言關玉睜大雙眼慌張道:“那怎麼行?夫人菩薩心腸,奴……玉兒怎麼能不報答??爹爹娘親從小教導玉兒知恩圖報,玉兒……夫人?夫人你別走,請夫人收下玉兒吧,讓玉兒報答夫人的救命之恩。”關玉話說一半就見廖氏轉身進了馬車命人出發趕路就立馬跪在地上哭著說道。

廖氏沉著臉沒有叫停,在旁伺候的元秋和所有人都靜默不說話。他們都震驚了,都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會有長得一般模樣的人。

端坐的廖氏內心複雜又怒氣,這世上不會有生得一般無二的人,這‘關玉’到底是誰她必須得查。與上官玉梓婆媳數年她多少是了解些她的,方才的‘關玉’無論是氣質還是聲音都是及像。

若她真是上官玉梓,那麼當初她為什麼詐死?她怎麼就那麼心狠地拋下淵哥兒?如今淵哥兒生死不明,她又怎麼能這麼坐的住,演了這麼一出戲來?

廖氏在內心裏想了很多種假想,每一種她都不樂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