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太懂,可關於天目的內容,可是真花心思記在了心裏,開玩笑,這可是要命的玩意兒,沒想到這會兒還真派上了用場!
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心裏自然也就有了底,舒舒服服的閉著眼享受了起來。
隻是這舒適感並沒有持續多久,隨著後背的一陣酥~麻,我知道這是要開天目的預兆。正戲從現在才開始上演。
起初是酥~麻,猶如傷口愈合時的感覺。明明很癢,卻怎樣也找不到癢的根源。
慢慢的那種酥~麻變得越來越明顯,讓我能感覺到那是從肩胛骨一直延伸到後腰,順著脊椎拉下來的一條長長的線。
隨著這股酥~麻感的越來越強烈,體內純陽之氣與陰寒之氣的融合也變的越來越快,從五心之處的源頭逐漸向身體的深處延展。
胸口此刻像燒了團烈火般炙熱,源源不斷的純陽之氣不斷充斥著胸腔,似要將我整個人都燒著。
突然毫無預兆的後背像被人從當間狠狠的劈了一刀,先是一陣冰冷瞬間就變成了刺痛,讓我忍不住繃直了身體,伸長了脖子像隻河馬似的張開了嘴,慘叫被卡在了喉嚨裏,因為大股的寒氣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呼呼的順著喉嚨往胸口一陣猛灌。
我趕緊用力咬緊牙關想要閉上嘴巴,卻怎麼也閉不上,隻覺得全身都墜入了冰窟,胸口的火焰像是快要被撲滅了似的。
這一刻我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股火熱不能滅!”。
狠狠心,散了手決,照著下巴“哐”的一拳下去,總算是合上了嘴,又不小心咬破了舌尖,一股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溫暖著已經被寒氣凍得失去了知覺的口腔。
想張嘴把血吐出來,腮幫子一陣抽痛,嘴巴卻沒有一絲要張開的預兆“我去!這一拳太狠,難道打脫了下巴!”我不禁在心裏暗罵了一聲。
後背,舌尖,腮幫子,陣陣疼痛一起襲來,坐丹的架子再也撐不動,隻能無力的躺倒在大石之上,寒氣已經不像之前那樣順著頭頂,手心,腳心有規律的往身體裏鑽,此刻的我像隻破了的麻袋,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變成了寒氣肆虐的通道。
身體裏的陽氣已經越來越微弱,我不禁縮緊了身子,蜷成一團。
人家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是身漏偏逢後背疼!偏偏在這個時候後背的疼痛愈演愈烈,身體裏一陣陣的發虛,四肢都凍的僵硬~起來,
意識也是越來越模糊。
我知道這一次再暈過去,就沒人能救得了我了,最悲哀的是這個死法。想叫,張不開嘴,下巴被自己打掉了。想哭,沒有淚,眼淚應該也凍成冰碴子出不來了吧!那麼多因天目而死的先祖裏也沒有像我這麼殘的!
“哄”就在我已經絕望的最後一刻,胸口已經即將熄滅的火種,忽然又燃了起來,原來是含在嘴裏吐不出來的鮮血,越積越多,從喉嚨口流了進來。
鮮血像汽油般的點燃了純陽之氣凝結的火種,一時間,火熱的純陽之氣大盛,漸漸的抵擋住了陰寒之氣的侵襲,胸口也一點點的熱了起來。
“血乃人之精,舌尖之血更是精中之精。”《嶗山道典》上的這句話突然在腦子裏晃了出來。
這還有什麼說的,隻要能活命,流點血算什麼?可眼前下巴脫臼,夠不著舌頭啊!
難道要真要這麼幹?一個奇“二”無比的念頭突然在我腦子裏轉了起來。
下巴脫臼,手拽開,合不上了,拳頭錘!
“奶~奶~的,拚啦!”心中不斷的怒吼給自己鼓勁,忍著後背的劇痛,慢慢活動著已經凍僵的胳膊和手,終於在嘴裏這口舌尖血流完之前,成功的再次把合起來的嘴重新掰了開來!
這會兒如果有人到這山頂上來看到的畫麵將是,一個淒慘無比的少年,仰躺在一塊大石頭上,滿嘴的鮮血順著嘴角直往外直淌,可他還是不斷的用手把嘴巴掰開,再狠狠的擂上去,讓嘴巴合起來。
每一次掰開都有大股鮮血順著嘴角往外冒著,可他仍是再掰開,再擂,再掰開,再擂·······
“這尼瑪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嘴裏灌滿了鮮血,完全發不出一點聲音,舌頭已經徹底麻木了,好幾次一拳下去就根本沒有咬到舌頭,因為找不到舌頭在哪兒。
幸好有了舌尖血的相助,體內陰陽二氣的融合已經漸漸的平穩下來,雖然背上還是依舊的刺痛,但好歹這會兒身體已經沒有了空虛的症狀,應該是暫時滿足了開天目的需要。
問題是這樣的情況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再這樣下去我要麼最終還是像堂屋裏供奉的先祖似的,陰陽二氣調和之後不夠開天目所需身體崩潰,屍骨無存而死·····
要麼是陰陽失調被凍死!
要麼是失血過多而死······
最奇葩的難道是要慢慢把舌頭全部咬斷給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