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李華發現我們半天沒跟上來,於是就呼喊了起來。我聽到呼喊聲,馬上就將驚訝收了起來,沉住氣招呼大熊進村看看。
不過我心中還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這石碑上的是道家符咒,符咒雖然畫的潦草,而且被蛀蝕的厲害,不過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鎮邪的符咒。
那麼這些石碑可能就是鎮邪碑了,我一邊走一邊觀察,果然在即將進入村門口的石牌坊的前麵幾十米處有看到了那個凸起的類似石碑的一角的石塊。
如果之前紮破車胎的也是一塊鎮邪碑,那麼這一段路上,幾百米的長度內,居然有三道鎮邪碑。我走到村口,抬頭看著石牌坊上麵,用鮮紅色的朱漆寫的幾個楷體字,永和村。
永和永和,字麵上的意思就是希望村子永遠和睦,一般的村子會取這個名字麼?除了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起來的新村,曆史遺留下來的老村子,一般取名都很隨便。
很少會用這樣附有一定寓意的名字給村子命名,就在我盯著牌坊出神的時候。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子不知何時,居然無聲無息的走到了我身邊,也學著我的姿勢抬頭看著石牌坊。
我兩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好像有了默契一樣,盯著石牌坊看了好一會。大熊實在是等的不耐煩了,終於鼓起勇氣挫了挫我道:“老大啊,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們進去吧。看著天色,快要吃午飯了,別和這瘋老頭一起發瘋了。”
很快在大熊的領路之下,我來到了村子之中的一戶人家之中,這家人是班長李華的朋友。看著屋內布局和擺設,不像是專業搞農家樂的。
更像是兼職做的,有客人就接待一番,沒客人依舊是自己家的農家小院。所以小院之中很樸實,隨便吃了一頓便飯,吃飯的時候唐儒風並不在,估計車子的事情還沒搞定,所以沒有回來。
李華對唐儒風也不是很在意,還是保持的一貫的紳士作風,熱情的招呼我們坐下吃飯。這第一頓飯吃的比較簡單,三菜一湯,都是普通的農家小菜,不過這家主人對廚藝還頗有一番見解,所以炒出來的菜,看上去普普通通賣相一般,但是味道還真頗有一番風味。
吃飽之後,李華帶著李佳佳首先去選屋子了,我對居住條件要求不高,所以也沒有興致,於是在院子裏溜達了起來。
就在這時家主人,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招呼我:“這位小哥,怎麼稱呼?”我轉頭一看,這家主人長得很一般,約有四十歲,皮膚因為常年幹農活,顯得黝黑黝黑的,不過那一雙眼睛確有點混濁。
就這一眼我心中便有了判斷,這家夥眼睛八成有什麼疾病。於是關切:“這位大叔,多謝你款待了,還未請教尊姓大名?”大叔嗬嗬一笑:“我就一山野莽夫,哪稱得上什麼大名,你叫我賈大叔就好了。”
我對他禮貌道:“那個賈大叔,這村子裏有什麼特別有意思的風景麼?我想去看看。”賈大叔聞言微微一愣,手腳一僵硬,手中碗碟便被打翻在地。
看到他這麼反常的反應,我心中不免一緊,走了過去,想要幫忙一起收拾,順便繼續詢問。賈大叔伸手攔住了我,回答:“其實我們這村子也很平常,並沒有什麼稀奇的景色,不過有一顆大樹,這樹有些年頭的,在村子中央,出門抬頭就可以看到樹冠。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我看這大叔一副生人勿進的警惕樣,心中不免疙瘩了一下,心中奇怪的感覺再次湧起。做道人的直覺告訴我,這村子好像不簡單啊。
事不宜遲看看就看看,我和賈大叔打了一聲招呼,就轉身出了院門,出門之後抬頭一看。果然在右前方看到了一抹墨綠色,想來這就是那顆大樹的樹冠了吧。
順著樹冠的方向我就在村子中轉悠開了,這麼一走,我發現這村子布局很有意思。並非普通山村閑散自由,或者依照地勢建造那樣,並沒有很強的規律。
我發現這村子中的所有民居,居然排列的雖然並非那麼整齊,但是你仔細觀察會驚訝的發現,所有的建築基本是以村子中大樹為圓心,一圈一圈的朝外輻射。
現代的新農村建設之下,確實有很多老村子改建過,但是多是成排的方塊形,圓形的布置非常少見。帶著疑惑,我來到了村子的核心,大樹之下。
越是靠近這顆大樹,我心中越是驚訝,因為這大樹太大了,靠近之後更加令我疑惑了。因為我居然無法辨認這是一棵什麼樹,作為大山中出來的瓜娃子,對植物還是多少有一定認知的,此刻居然無法辨認。
我圍著大樹的樹幹走了一圈,發現這大樹樹幹直徑就有四米多,高度更是一眼看不到頭,少說也有二三十米高吧,枝葉繁茂,樹枝之上掛滿了紅色的彩帶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