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來看,這棵大樹估計樹齡可能好幾百歲了吧。頓時我腦海中閃出一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顆大樹能長到這地步,不是神木就是樹妖。
想到這裏我伸手想要觸摸一下樹幹,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這是有人在窺視我,發現這點,我馬上停住了動作,眼睛閉了起來。
同時默默的開啟了天眼,現在不知道是道行高了,還是開多了習慣了,如今開起天眼來,不再感覺到惡心難受了。
隨著天眼的開啟,四周的景色一下就變了,有如熱成像儀的視覺感再次浮現在腦海之中。首先很快就發現我身後有一大團橙色的光點,難不成是這家夥在窺視我?
仔細一辨認之下,有些吃驚,因為橙色光點的主人居然是大熊。不過看大熊的架勢好像不是在偷窺,而是光明正大的看,而且還在不斷移動,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我越過大熊朝著其他地方掃描一樣的看去,居然發現除了大熊之外,這裏一片死寂,任何活物都沒有。看到這裏我微微的鬆了口氣,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如果沒有活物,那麼是不是說眼前這顆大樹已經死了呢?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驚,快步朝後退出數步繼續觀察著大樹,發現大樹枝繁葉茂的,一點枯死的跡象都沒有。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大熊走了過來,衝我打招呼:“老大啊你果然在這裏,我問了賈大叔,他說你在這裏,我就跟來了。”
我此刻注意力在這大樹之上,根本沒心思和大熊扯閑篇,不耐煩:“你來幹嘛?”大熊無奈:“我和李華這家夥又玩不到一塊去,而且他老纏這佳佳,我也沒法和佳佳說話。你又不在,憋死我了都。”
見我沒反應,還在看樹冠,大熊心中好奇,不過是一顆長的大了一點的書而已,有什麼好看的。於是他也學著我的樣子,也抬頭看大樹。
這一看驚奇道:“這樹還是一顆許願樹啊,上麵掛那麼多紅綢帶。老大你說,這是不是像電視劇上麵做的一樣,在樹下焚香許願,然後將願望寫在綢帶上,拋上去,如果掛在樹上,代表你願望能實現。”
我衝著大熊翻了一個白眼,真看不出來啊,你這五大三粗的主,我以為你平時在家都得看些古惑仔這類的電影,沒想到你居然也看古風言情,這和你的畫風不符啊。
紅綢帶,許願,焚香。這幾個詞一下就鑽入了我的腦海之中,本來迷霧重重的局麵之中,好像有一道光芒射了進來。
我剛剛圍繞這大樹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焚香祈福的痕跡,那麼這說明了什麼呢?我馬上將注意力從大樹身上移開,開始觀察起來這第一圈,圍著大樹的民房。
這些房子雖然還帶著一些古樸的味道,但是全都已經是磚瓦房了,其中東北角最不起眼的位置之中,有一間紅磚綠瓦的小屋。
一般民居是絕不會用如此豔麗的色調的,除非屋子主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騷包。看到這裏,我快步走到這間屋子麵前,屋子的房門緊鎖,屋內也寂靜一片,好像很久沒有人煙一樣。
就在這時,又一團橙色的光點開始朝著我靠近,我機警的轉頭仔細一看,居然是村頭陪我看石牌坊的那個老頭。
老頭還是拄著拐杖,還是那一身古樸的中山裝,帶著一副老花鏡。雖然看起來老邁,但是精氣神都不錯,他這幅樣子,讓我想起了,我們村中的煙爺。
一想到煙爺的下場,我心中不免有些唏噓不已,明明是一個為了村子肝腦塗地,奉獻了一身的老人,最後的下場不免有些淒涼啊。
老者走到屋子前,看了我一眼,還是沒有說話,從口袋中掏出了鑰匙,插入了大門上的鎖眼之中,哢嚓一聲將門鎖打開了。
接著又看了我一眼,並沒有推門而入,而是轉身離開了。隨著老頭走遠,大熊大惑不解的抓了抓腦袋:“這老頭演的是哪一出?他這是特地來給我們開門的麼?老大要不要我們進去看看。”
說罷寵寵欲動,想要推門進去。我一把拉住了大熊,衝著他搖了搖頭,因為剛剛那張窺視的感覺再次出現了,可是我的天眼無論怎麼找,都沒有發現這窺視我的人到底在哪裏。
我看了看這房門,衝著大熊搖了搖頭,湊到他耳邊,低語:“現在不是進去的時候,你要是真的好奇,晚上11點,在這裏等我,我們到那時候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