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洵在心中不斷安慰自己:別怕,別怕,我是霸王蓋世,不怕!雖是如此想著,但依舊渾身直冒冷汗,雙腿微微有些顫抖,終於忍不住一個人吼了出來:“看什麼看?看你馬勒戈壁啊,想打老子家人主意的都給爺爺去死!”侯洵話音剛落,立馬醒悟過來,暗道一聲“不好”,果然,話音一傳入人群中,立馬就有人站出來朝周圍喊道:“他乃乃的,大夥兒瞧瞧,這夥人細皮嫩肉的,還帶著小娘子,能和我們一樣是普通人嗎?等天亮一開城門,他們就能得活,可咱們還得在這城外挨餓等死,依我說,咱們大夥不如搶了她們,也沒白來這世上一遭!”
“不錯,二狗子說的對,既然朝廷不管我們死活,我們就得自己想辦法活下來,往日裏這些富貴人家拿咱們當牛馬犬羊一般的對待,今日裏咱們既然撞上了這夥富貴人,就幹脆拿了她們去投太平道,博個出身!”又一個青壯站出來大聲道。
“唉!”一旁的老者搖了搖頭,站起來歎道:“大家夥兒,聽老漢一言,咱們雖然沒能進城,可是城中的老爺們每天都會安排人出來施舍布粥,大家又何苦非要為難人家?我看她們這一路上也不太平,能走到這裏來很不容易呀,咱們就當結個善緣不好?”
“嗯,大爺爺說得對,我們馬家村的人是好漢的就不要去打他們的主意,我們雖然窮,但還算良民,你們王家村的要去自個兒去!”一個青年壯漢站出來接著道。
那個被叫做二狗子的漢子被馬家村的人一嗆,不懷好意的陰惻惻的道:“嘿嘿,那我們這裏這麼多人怎麼活?城裏每日施舍的那點口糧夠大家分嗎?這幾日沒餓死你們馬家村的是不?大夥聽著,我聽說太平道的義軍已經攻下了南陽,潁川,馬上就要打到洛陽去了,這天下還是不是漢家天下也說不準,城裏的老爺們提防咱們,不讓咱們入城,咱們在這城下呆了快半年了,可你看看現在咱們還剩多少人?這夥人既然撞上了,就是他們的命,要怪就怪這該死的世道,老子活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睡了她們老子死也值了!”被那二狗子一起哄,果然下麵又有幾個青壯站起來,看著侯洵身後的侯氏她們,目露貪婪,蠢蠢欲動!
“不準去!”城牆邊上的一個漢子見狀大怒,站起身來想過來,被身邊的女人拉了一把,望著侯洵所在的方向,重重的“唉”了口氣,又坐了回去。
侯氏和侯湘,喜兒她們哪兒見過這等陣仗,就連侯懿也被嚇呆了,侯成還小,隻是好奇的望著漸漸逼近的這群人。侯洵經過剛才的怒吼,雖是又驚又怒,但害怕的心情被衝散許多,見二狗子帶人逼迫過來,暴喝一聲,臉上青筋畢現:“混賬東西,關中侯顯德在此,誰敢犯我家人!”說完,迎著二狗子直接衝了過去,二狗子那夥人壓根沒想到看似文弱的侯洵膽敢衝過去,按照他們的想法,侯洵他們肯定是獻上女人求自己放過他們,一時全都望著衝過來的侯洵愣在那裏!隻見侯洵迅速的接近二狗子,拔出腰間的柴刀,大喝一聲:“給我死!”說完身子一躍,朝著二狗子劈頭砍下,二狗子這時才回過神來,慌忙之下用手一擋,隻聽得一聲慘叫:“啊~~~!”二狗子雙手被斬,掉在地上,腦袋被劈成兩半,露出白花花的腦花來,他身後跟著的幾個青壯一看,嚇得屁滾尿流,往黑夜中落荒而逃。侯洵含怒出手,用盡全身力氣,得手後,不敢追趕,強忍不適應,好在穿越前自己從電影中見過太多血腥的場麵,才沒有像身後侯氏她們嘔吐出來,侯洵彎腰斬下二狗子頭顱,麵容猙獰凶煞,高舉手中朝四周喝到:“此人意欲圖謀害我家人,已被我所斬,今日之事皆由此人所起,故我隻斬此人,餘下人等且退回去,各自歇息,切莫重蹈覆轍,否則猶如此人!”說完侯洵將手中頭顱一拋,又道:“我侯顯德乃關中顯貴,因為避禍而奔往洛陽,不料途中遇到賊人,我奮力搏殺,斬首數白,但因寡不敵眾,麾下近百家將為了掩護我等,不幸全部折損,今日來到解良,是為暫時落腳,補充補給,我關中侯氏在洛陽有門貴親,如果我家將盡失,聽聞河東好漢眾多,我欲再此召收,嗯——”侯洵說完朝四周看了看,最後道:“我欲召收兩百青壯,隨我前往洛陽,如有人願意跟隨我,待明日入城之後,我可許他帶齊家眷,每日一頓飽餐!等到了洛陽,大家夥若願意繼續跟著我,每月發放工錢,每日兩頓飽餐!若不願意跟著我的,到了洛陽,我再給他一筆遣散費!”侯洵此話說的端是擲地有聲,再配上他那卓越的身姿,剛俊的麵容,肅穆的神色,竟沒有一個人懷疑,先前馬家村的老者走到侯洵跟前,躬身朝他拜了一拜,突然跪下悲求道:“我看壯士一表人才,不像池中之物,我膝下四子早亡,餘下倆個孫兒,大兒馬元培,為人忠厚老實,小兒馬元芳,酷喜舞刀弄槍,雖不敢求堪得大用,但行車護院勉強可行,還望壯士收下!”
經馬老爹一開頭,周圍瞬間像滾裏的開水,沸騰了,一個接一個的人跪在侯洵腳下,哭著鬧著求著收下自己的兒子或是丈夫,一些機靈一點的人見侯洵忙不過來,立馬跑到侯氏那邊去求著侯湘,喜兒她們,等侯洵發現時,這幾個女人已經答應了一大堆老弱婦殘。(這裏沒有一個小孩,原因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