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抓玻璃的聲音心裏就發毛,特別的刺耳,更要命的是周末明白過來這裏是四樓,人怎麼能夠敲得著窗戶呢?而且是在這三更半夜的時分。
周末叫了幾聲溫濤都沒有回應,他依然是在打著呼嚕聲熟睡當中。周末把手機的電筒打開,慌忙中就去按牆壁上的開關,連按幾次,燈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時周末才想起,這家醫院是定時關燈的。
“他嗎的,這是什麼破醫院,連這點電費錢都省。”周末心中不由得憤怒,他踉蹌著走到溫濤身邊,使勁搖晃了幾下溫濤:“胖哥,快醒醒,有鬼,這個地方不幹淨!”手拿著手機照向窗戶,窗戶已經拉上白色的窗簾遮住,看不到窗戶外麵是什麼東西。
即使是看不到,但是周末肯定那不是人,因為這裏是四樓,有誰能夠在四層樓高的窗戶外敲?再說了,如果真是人在敲窗,那一定會出聲的,應該沒有誰拿自己的性命開這樣的玩笑吧?
“嗯...別拉著我,我就是要我的媛媛,來,寶貝,親親,嗯呀。”溫濤攤開周末的手,嘟起嘴巴,這家夥正在做美夢呢。
他嗎的,周末現在被嚇得心髒都快要跳出來,溫濤竟然在做美夢,周末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忽然,窗外的聲音消失了,一切又回歸了安靜。周末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想著去把窗簾拉開看看什麼情況的,但是又想著拉開窗簾後會不會突然出現一張鬼臉趴在玻璃上?這樣的想法一閃現,周末就止住了走往窗前的腳步,心說,這時候如果郝楓在就好了。
被這樣一驚嚇,周末完全沒有了睡意,他坐在溫濤床邊,點著一根煙抽了幾口,使自己盡快鎮定下來,但是右手夾著煙在顫抖。
嗚嗚——
忽然,窗外又有了動靜,是女人的哭聲,忽遠忽近,空靈得讓人毛骨悚然。周末又一下子心驚地看向窗戶,突然間窗戶啪啪地響起來,周末不由得向後驚縮一下,嘴唇發抖地說道:“誰,誰在哪?我,我警告你呀,不管你是人是鬼,我不怕你的,我,我會捉鬼的。”
“放我進去,放我進去。”哭聲中伴隨著淒慘的叫喚。
“啊!”
突然背後傳來一聲慘叫,嚇得周末整個人在床上彈起來,回頭看時才發現是溫濤醒了。
“你他娘的瘋了?幹嘛坐在我床上抽煙?還燙我?”溫濤摸著他的右手手背。
看著溫濤手背上殘留的煙灰,周末一下子明白他是怎麼樣醒來的了,是剛才驚恐下不小心用香煙燙到了他的手。
“嘿,別用燈光照著我,刺眼。”溫濤埋怨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在幹什麼呀?夢遊呀?”
“不是不是。”周末驚慌地在溫濤身邊,用手機照向窗戶說道:“胖哥,這裏不幹淨,這個病房有鬼,你聽。”
“聽什麼?聽你在說夢話呀?”
此時,卻是一片安靜,剛才的哭叫聲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怎麼沒有了呢?”周末臉上恐慌的表情還沒有平複下來:“剛才明明是有女人的哭叫聲的,還拍打著窗戶呢。”
“那更不可能了,這裏可是四樓,怎麼可能有人會拍打著窗戶呢?”溫濤挪動著身體靠牆坐起來:“哎小末,我剛才夢見了媛媛了,都怪你,我就快要親到她的嘴了,你卻拿香煙把老子燙醒了。”溫濤用一種怨毒的眼神瞪周末一眼:“如果媛媛知道我受傷住院了,他會不會有一點點的擔心呢?如果有,我這傷也值得了。”
周末根本就聽不進溫濤的話,他堅信剛才一定是有情況的,自己不會是出現幻聽的,他堅定地說道:“胖哥,這間病房真的不幹淨。”
“好了,有什麼不幹淨的?前幾天不是都沒事嗎?今天你是怎麼的了?是不是你睡眠不足太累了,所以出現幻聽了?”
“不會的。”
“你不是可以看到鬼嗎?再說了,如果真是鬼,區區一個窗戶又怎麼能夠擋得住它呢?你看看這病房裏有沒有鬼?”
周末用手機的電燈照看著不大的病房,除了兩張病床和一張桌子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怎麼樣?有沒有見到鬼?”溫濤攤攤手問道。
“沒有。”周末搖搖頭。
“我就說嘛,肯定是你太累了,出現了幻聽。”溫濤用手撐撐床說道:“被你這小子一搞,老子也睡不著了,來,扶我去一趟廁所。”
醫院裏的廁所是公共廁所,在走廊盡頭的拐彎處。
周末走過去扶他,忽然他想起張大爺說的話,十二點之後,千萬不要走出這間病房,無論是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打開門窗。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在這種地方就充滿了詭異,讓人產生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