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病房就是剛才那位老人家從裏麵把屍體推出來的那間,經過的時候,周末刻意往裏麵看了一眼,裏麵空蕩蕩的不再有其他的病人。
但是,現在他們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經過這裏卻是聽見有人在裏麵說話。按理說,大半夜的,不可能那麼快就有病人住進來的。
周末攙扶著溫濤,他們都感覺到有一種詭異的預感,但是還是壓製不住心中的好奇,順著聲音朝病房裏看去。
眼前的情景讓他們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他們看到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坐在病床上,背對著門口在梳頭發。
其實,看見一個女人在梳頭發並不是一件什麼可怕的事,但是要看是在什麼地方。要知道,這間病房是剛剛才死過人的,他們還親眼看到了那位女死者。而這時候,在這間病房裏梳頭的也是個女人,嘴裏還不停地在重複著那句話。
真不敢想象她回過頭來會是一副怎麼的模樣。
他們不謀而合的就想到一個字,終於驚恐地喊了出來:“鬼啊!”
周末就攙扶著溫濤快速跑回自己的病房,恐懼一度刺激著大腦,溫濤跑起來比正常人還要正常,完全忽略了屁股的傷口疼痛。跑回到病房時,周末趕緊把房門鎖上,溫濤在古墓了的時候,爆炸使他傷到了氣門,導致昏迷吐血。
如今跑了一小段路就要喘好幾分鍾才能緩過氣來。
溫濤坐在病床上捂著胸口,這才緩過氣來問周末:“小,小末,剛才你看見了嗎?”
周末也坐在床上,額頭冒著汗珠,點點頭:“嗯,應該就是被老頭推出去的那位。我就說了嘛,叫你在這裏解決,你偏要去廁所,這下好了,遇到了一個女鬼,也不知道有沒有冒犯到人家。”
說完後,周末把開著電筒的手機放在桌麵上,自己點著一根煙抽著壓壓驚。
“給我一根。”
溫濤也來一根點著,抽了幾口,說道:“你說那個女鬼講的話是什麼意思呢?什麼‘你說的話我明白了’到底是誰說的什麼話呀?她又明白的什麼呀?”
“鬼才知道。”周末抽了一口煙,忽然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瞪大著眼睛看著溫濤。
“你幹嘛這樣的表情,怪嚇人的。”
“胖哥,不會是你說的那句話吧?”周末壓低著聲音,一下子陰陽怪氣的。
“什麼?我說的話?”溫濤夾著想要驚恐地指了指自己:“別開玩笑了,你可別嚇我,我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了?”
“在走廊裏的時候,你說那具女屍漂亮年輕,就這樣死了怪可惜的。還有那怪老頭回了一句,說別在死人背後議論死人,死人會當真的。那......”說著,周末就覺得自己頭皮發麻:“會不會她說的那句話就是應著你說的那句話呀?那隻女鬼看上你了?”
最後一句話,徹底震撼了溫濤,他害怕得手一哆嗦,香煙夾不住掉在了地上。
“不,不不會吧?我,我那隻是隨口一說而已,這就把她給招惹了?”溫濤瞪大著眼睛,張大著嘴巴。
周末癟著嘴巴點點頭:“極大的可能。”同時在心裏慶幸自己還好沒有亂說話。
“不會吧?”溫濤一拍自己的嘴巴:“瞧我這張破嘴,都是嘴快惹的禍。那現在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她要是看上你,你就娶她唄。”周末倜儻道。
“你別開玩笑了,她是鬼,我......哎呀,快幫我想想辦法吧。”溫濤既害怕又著急。
這樣的事情擱在誰身上都會無比的恐懼,還真希望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
周末抽了口煙,說道:“這樣的事情,看來隻有楓哥才有能力解決。”
“對對,我怎麼把他給忘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楓哥。”溫濤拿起手機正要打電話的時候,忽然間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溫濤坐在床上不停地用腳撐著床使自己後退,直到後背靠著牆壁才停下來,他臉部肌肉抽動著,抬起顫抖的右手指向周末的背後:“小,小末,你,你的背後......”
見溫濤突然間這樣的表情和舉動,不用回頭看,周末就已經猜到他看到了什麼。此時此刻,周末夾著香煙,手在顫抖,感覺頸部僵硬,後背發涼,心說不會那麼倒黴吧?
他緊繃著神經,緩緩地轉身往回看,雖然在轉身之前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估計自己會見到一個恐怖的女鬼,強製自己不要被瞬間嚇倒。
當他艱難地轉回身的時候,背後果然不知什麼時候站立著一個白衣女人,不對,確實的說這是一隻女鬼。雖然她並沒有恐怖到麵目全非,但是她渾身散發著寒氣,讓人不寒而栗。
周末啊的一聲驚叫,手裏的香煙扔在地上,走到溫濤旁邊,他們驚怕並不是因為女鬼的長相。其實這個女鬼長得還真不錯,瓜子臉,就是臉無血色,一臉蒼白得嚇人。更加讓他們害怕的是,他們認得這就是剛才那怪老頭推出去的屍體,周末認得她右眼眼角上的那顆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