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被打發走後,周末和溫濤雖然鬆了口氣,但這隻是暫時的。溫濤隨後便責怪周末,說為什麼要答應那個女鬼如此荒謬的要求,這還不是一樣把溫濤往火坑裏推嗎?溫濤很不理解。
這隻不過是緩兵之計,到了明天晚上,溫濤不是照樣逃不過這一劫嗎?他坐在病床上準備衝周末發脾氣,但是又忍了下去,怎麼說人家周末替他答應女鬼的要求也算是暫時救了他一命。
如果不是,也許他連今晚都活不過,他重重地歎了口氣,在生自己的悶氣。
周末環看一下房間,確定那隻女鬼真的是離開了,才真正放心下來。而對於溫濤來說,他已經產生了消極情緒,也就是說,那隻女鬼是不是真的離開了也無所謂,反正他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那隻女鬼來剁了,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想到自己根本就無法對付那隻女鬼,溫濤已經對自己的生命失去了希望,一個人一旦產生消極的情緒,那無疑是可怕的,他就不會從中去想辦法解決。所以又致使他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能人存在。
周末拿出兩根煙點著,自己叼著一根,把一根遞給溫濤:“胖哥,壓壓驚。”
“壓個毛線。”溫濤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然後拿過香煙吸了幾口:“現在還有機會抽煙,明天過後,你直接給我燒香得了。”
周末笑笑拍他的肩膀說道:“胖哥,別擔心,你不會有事的,你忘記了嗎?咱們身邊不是還有楓哥嗎?讓他把那女鬼收拾不就行了?剛才我替你答應那隻女鬼隻是權宜之計,要不然我們兩個恐怕都活不過今晚,楓哥那麼厲害,隻要我們有時間,就一定能夠把她消滅,所以你不用擔心的。”
溫濤一個機靈,又再次看到了希望,他迫不及待拿起電話要給郝楓打電話,可是誰知道那家夥已經關機了,看來這家夥有關機睡覺的習慣。
所以他們隻能等了,等到明天他們來醫院的時候在商量對策。
這一夜,經過這樣一鬧騰之後,周末和溫濤都沒有睡覺的心思了,也許是不敢睡著了,害怕那女鬼突然間又出現。周末還用病床把門頂上,即使他知道這樣做是徒勞沒用的,但他還是這樣做,也許這樣能夠使他心理上得到一點安全感。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病床上一夜無話,夜靜得一枚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見。周末忽然又想起了那封神秘的匿名信,他開始在想,這信會不會是小敏那夥人放的呢?
在深夜的時候,腦子一旦不停地想著一件或者一些亂七八糟的生活瑣事,大腦很快就會進入疲勞轉態,沒多久就會睡著。
開始的時候,溫濤覺得自己很精神,已經沒有了睡意,誰知兩個人就這樣麵對麵地坐著沒有說話,很快便覺得困意重重,不就他就打起了呼嚕。
兩個人不受控製地東倒西歪的倒在另一張病床上睡著了。
直到周末聽見敲門聲才驚醒過來,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天亮了,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早上8點12分。溫濤的一隻臭腳就堵在周末的麵前,差幾厘米就接觸到嘴巴。周末在鼻子前扇了扇風,迷迷糊糊時還以為是睡在廁所裏了。
大白天的敲門,應該不會是鬼。周末揉揉眼睛就起床把頂著門的空病床移到牆邊,把門打開。
是周易他們,他們還為周末和溫濤買來了早餐。
周末把早餐放在桌子上,連忙把溫濤叫醒,溫濤見到郝楓之後,激動得差點就哭了起來,這讓大家覺得很詫異,隻有周末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吃過早餐後,周末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跟大家說了一遍,溫濤更是要求出院。對於之前醫生的診斷,溫濤起碼要住院接受治療兩個月才能完全恢複。現在才幾天時間,溫濤經過昨晚那麼一驚嚇,竟然覺得身體好了許多,真是神速的恢複。連他自己都想不到這是怎麼回事。
十點鍾的時候,醫生來給溫濤檢查身體,溫濤身體的變化使羅醫生大為驚訝,甚至是震驚。溫濤受到的內傷竟然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內痊愈了,現在隻是他屁股上的傷口還沒全好。不過之前已經經過處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就是走路的時候還會有點痛。
“真是奇跡,你的身體對於醫學界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傳奇。”羅醫生那種震驚的誇張表情就好像小醜表演一樣,就連他身邊的護士都受驚了。
在周末聽來,這羅醫生說得好像溫濤要把自己捐給醫學界似的。
溫濤卻在意他所說的這些,問道:“醫生,那我可以出院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