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酒見他都說到這份上,再拒絕就太說不過去了,好歹也給他留點麵子,而且此刻發生的一切,相信事後王管事一定會告訴牧老爺,本尊以前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
如今,她也可以放心做自己,不用顧忌太多。想到這裏,她看向趙隱澤殷切期待的眼神,忽然心血來潮,要惡作劇一把,故意沉下臉來,道,“不行。”
“夕酒,你…”怎麼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呢。趙隱澤心裏頓覺失落萬分,眼眸也黯淡下來。
“我是說怎麼能讓你請我呢,今天這事也是為了我們牧府,而且要不是你及時趕到,事情哪裏能完美解決,所以應該是我請你才對。”牧夕酒臉色多雲轉晴,微笑道,“再說,我們牧府也是開酒樓的,更沒有讓堂堂縣令大人掏錢的道理了。”
“夕酒說過我們是朋友的,朋友之間無關身份地位,還是我請吧。”趙隱澤聽到她這樣說,眼睛頓時一亮,但同時又有些為難,長這麼大還沒有聽過女子請男子吃飯一說。
“隱澤是嫌棄我們牧府酒樓的飯菜不好,還是怕被人冠上收受賄賂的惡名。”牧夕酒扁扁嘴,聲音緩緩低下來,臉上也露出不高興的樣子。就不知這招對他有沒有效果,本來她想直接說‘愛吃不吃,不吃拉倒’的,後來想想,他也是一縣之長,沒事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為好。
“不是不是,夕酒不要多想,那就聽夕酒安排吧。”趙隱澤就是見不得她有一絲的難過,連忙答應。
“嗯,不過還是要你帶路。”牧夕酒清洌的眼睛裏掠過一縷奸計得逞的笑意,不過這句話倒是實話,她壓根不知道牧府酒樓在哪好麼。
“好。”趙隱澤望向她的眼神瞬間帶了絲心疼,率先邁步朝前走去。
牧夕酒跟在他身邊慢慢走著,和煦的陽光透過樹枝的間隙灑在她身上,給看到的人一種目眩神迷之感,經過他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忍不住回過頭來,對她看了又看,哪怕隻剩背影,亦舍不得轉開視線。
“夕酒,你覺得我怎麼樣?”趙隱澤邊走邊偷眼望她,不知她對自己有沒有感覺,想著想著嘴裏不由問出聲來。
“啊?”牧夕酒愣了愣,一時搞不清楚狀況。
“我在想不知夕酒心儀的男子會是怎麼樣的?”趙隱澤臉紅了紅,暗自慶幸剛才她沒聽清,巧妙地換了個問法,可惜問完他的臉更紅了,當下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個埋掉。這種問題好像不適合他一個大男人問吧,可是後悔來不及了,隻得希望她不要因此動怒才好。
“我喜歡溫柔體貼的陽光暖男。”牧夕酒也不害羞,大咧咧地回答。
趙隱澤見她沒有追究他的失禮,總算鬆了口氣,她說的應該是像太陽一樣溫暖的男子吧,嗯,他會努力的。
“你呢,你喜歡怎麼樣的女子?”牧夕酒也順口問道,不用想也和道他一定是喜歡淑女型的吧,行事嚴格遵照三從四德什麼的。
“我喜歡夕酒這樣的。”趙隱澤不知這算不算表白,心裏還想著現在千萬不要嚇著她,可嘴裏已經說溜了,於是連忙補救,“美麗善良,孝順家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