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地上灑黃豆可以辟邪(1 / 2)

“我爹不知道。”牧夕酒見他有此一問,顯然已經認出自己了,反正也不打算瞞著,就直接承認好了,“你可以告訴他,沒關係。”

掌櫃歎了口氣,又看了看趙隱澤,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下去忙了,隻是在關好包廂門後,有些無力地搖了搖頭,這事,該怎麼跟自家老爺說呢,一個字,愁啊。

牧夕酒自從見到大街上也有女子走來走去之後,對古代這些亂七八糟的規矩也沒那麼在意了,而且她現在身著男裝,沒見過她的人是不會輕易認出她來的。

“你家的酒樓經營得很好。”趙隱澤趁著還沒上菜的功夫打量四周,四麵牆上均掛有各種詩作,詩作上還印有作者的名鑒。顯然以往來此吃飯的一定是極其附庸風雅之人,吃完飯後寫首詩上去顯示自己的才華橫溢,掛在牆上也會很有麵子,而酒樓的包廂裏隨時設有筆墨紙硯,正好滿足了他們的要求。

“這些詩…”牧夕酒也一一看過去,忍不住撇了撇嘴,這些能叫‘詩’麼,看看右邊這首:

菜真香,酒真香。碗也香,筷也香。

再看看左邊這首:

美人樓下過,吹得樓上破。君子樓上請,美人來一品。

拜托,能別這麼搞笑麼!難道不怕其他來吃飯的人看到會笑到噴飯或噎死?

“夕酒,可想在此處題詩?”趙隱澤看她臉上不以為然的神情,不禁問道,想來,她也必定是位才女。

“那就隨便來一首吧。”牧夕酒無所謂道,她當然沒啥才華,可是古代有名的詩還是能記得那麼幾首的,如果能換下牆上哪一首,估計以後生意都會好些。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起身走到窗邊設的台案前,拿起毛筆唰唰唰一揮而就。

選的是宋朝李之儀的一首《卜算子》,簡單易懂,又有深意,頓時把裏麵其他詩作的水平甩了好幾千裏地去。

趙隱澤好奇地湊過去一看,隻見紙上寫道: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

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好,寫得太好了!”趙隱澤兩眼發亮地看著她,“夕酒,沒想到你竟這麼有才。”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當然,最後這句話怕嚇著她,沒敢說出來。畢竟他們真正的接觸也才兩次,如果他冒冒失失就表白心意,想必她也是不會相信的吧,到時反而疏遠了自己,豈不得不償失。

“我隨便寫的,真的好?那我多寫一首。”牧夕酒看著他驚喜的樣子,猛然意識到這是首情詩,汗,他不會誤會自己對他有意思了吧,這可不行,想到這裏,牧夕酒又拿起筆,很快一首膾炙人口的名詩躍然紙上: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嗯,粒粒皆辛苦…這首掛上去,以後的食客可不敢浪費糧食了。”趙隱澤鄭重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