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殤月宮宮主居然在這裏出現,真是太令人驚訝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司空允默內心激動不已,很想上前將那麵具男抓住,但理智告訴他此刻不宜輕舉妄動,他懷裏還抱著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不能傷及無辜。
牧夕酒完全不知司空允默的震驚,她一眼不眨地盯著屋內的一舉一動,那麵具男周身散發的寒意她隔著一堵牆加一個懷抱都可以感受得到,顯然實力不容小覷,隻是不知牧府為何隱藏著這樣的高手,還是此處隻是他們聯絡的一個據點,不過後者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些。
屋內的跪著的黑衣人抿唇,一聲不吭,埋著的頭一動不動,如若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牧夕酒都會以為那兩人是兩座沒有生氣的石頭雕像。
“為何失敗?不要讓本座再問第三次!”麵具男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陰冷的氣息散向四麵八方。
“屬下知錯,求宮主饒命!”跪著的黑衣女子顫抖地抬起頭看了麵具男一眼,又嚇得低下頭去,小聲道,“屬下本已打傷他,誰料突然跳出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把他救走了,屬下追趕到兩裏地外,就不見了兩人蹤跡。”
“你可有暴露身份?”麵具男的聲音異常壓抑陰沉,揚起手中的寶劍對著月光看了看,不知道是想看清楚擦幹淨了沒有,還是想先試試夠不夠鋒利。
“沒有。”跪著的黑衣女子始終不敢再抬一下頭,全身一直抑製不住地顫抖著,如果再靠近她一點,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額上的冷汗已經一滴一滴地掉到下麵的塵灰裏,潤濕了一小塊地。
“沒有就好,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本座暫且先饒你一命,這個任務會換另一個人來接手,到時你會知道該怎麼做。”麵具男總算停止了擦拭寶劍的動作。
“屬下遵命!”跪著的黑衣女子這才鬆了一口氣般,語句也更恭敬了。
牧夕酒看得入神,完全忘記自己身在其間,一陣困意襲來,她不由自主地掩嘴打了個嗬欠,再睜眼看向,屋內兩人瞬間已消失無蹤。
咦,人呢?牧夕酒從司空允默的懷裏掙脫開來,剛準備東張西望,就又被他更緊地按了進去,與此同時,周遭陡的浮起寒意,一道銀光閃過,一把劍直直的刺向她,嚇得她臉色陡變,尖銳的叫道,“啊,救命…。”
司空允默來不及捂住她的嘴,恨鐵不成鋼地抱著她飛快閃過這一道攻擊,
牧夕酒這才看清攻擊他們的是那個跪著的黑衣人,竟然還蒙著麵,眼見一劍落空,也不廢話,一劍再次補了上來,牧夕酒忍不住大叫起來,“來人啊,有刺客,來人啊,有刺客。”
那黑衣人一看牧夕酒叫起來,招式更加毒辣,那銀光四射的寶劍眼見要刺到牧夕酒的心窩了,司空允默冷魅的聲音倏忽響起來:“好大的膽子,簡直找死。”
當下把牧夕酒放到一邊,一聲怒喝,淩霸的掌風直迎上那黑衣女子的麵門,那女子當下眼神陰驁,閃過赤紅,見招拆招!
司空允默青色的袖袍一揚,擊飛了她手裏的寶劍,隨之他的身形飛快的竄起,手指淩厲似五爪直扣上那女子的命門,一觸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