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酒在趙隱澤的幫助下,平安地從縣衙全身而退,
江柔淺銀牙幾乎咬碎,嗜血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牧夕酒的背影。
當天夜裏,牧府就闖進了兩個武功高強的人,直奔林媚雲所在的客房而去,無聲雖然發現了,但想到他要保護的是公主,又怕是調虎離山之計,所以並沒有去理會。
林媚雲半夜被人叫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捂住了嘴巴。
然後,一包藥包塞到她手裏,又縱身離去。
林媚雲驚愣了半晌,忽然想起前兩天江柔淺跟她說的對付牧夕酒的計謀,看著手裏的藥包,恨恨地攥緊!
要不是牧夕酒搶了她的光環,她今天說不定都能嫁到富庶的琉璃城裏去了,也不用擠在這小小的牧府裏看人臉色,她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隻要按江柔淺給的計策,讓牧夕酒在眾人睽睽之下被人抓到與男人私通,那必定身敗名裂,然後要麼被退親,要麼被禁足,或者幹脆送到庵堂裏青燈古佛了卻一生,而那個病怏怏的牧夕樓就太好對付了,到時牧府就是她林媚雲的天下。
林媚雲滿意地入睡。
牧夕酒以為與趙隱澤假訂親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了,從此可以安寧,卻不知道一個計劃周密環環相扣的陰謀,正向她張網撲來。
林媚雲忽然對牧夫人殷勤起來,時不時地往流煙小築跑,終於討得牧夫人的喜歡,然後適時地哀歎自己的命苦,婚事家裏也不操心,生怕嫁不出去,希望牧夫人幫忙。
牧夫人是個心地善良的人,見不得一個女孩整天為親事愁眉苦臉的,於是答應請幾家景年縣裏的夫人來喝茶,順便讓她們見一見林媚雲,把未嫁又是大家閨秀的名聲傳出去,就不怕沒有人上門提親了。
於是,這天,有三位夫人應約而來,因為牧夫人的身體不是很好,很少會請人來府裏,一般她邀請了誰,也不會有人拒絕。而且每次都備了厚禮,巴不得和牧府扯上那麼一丁點關係,以期在生意方麵能幫到自家。
而林媚雲笑意盈盈地在其間端茶送水,更提議讓牧夕酒與牧夕樓來作陪,眾位夫人一聽,也很樂意,畢竟牧夕酒的事已傳遍了整個景年,越傳越是離奇,她們都想見見她。
牧夫人覺得女兒呆著也悶,反正訂親了,也快嫁了,和這些夫人接觸接觸也好,於是同意了。
“大小姐,夫人叫奴婢過來請你過去。”牧夫人身邊的丫鬟小盅親自到醒纖閣請人,並說了事情經過。
牧夕酒正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發呆,聽到後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告訴我娘親,我換身衣服,等會就來!”
“是!”小盅領命而去。
牧夕酒也沒想太多,略微收拾了一下就過牧夫人那了。
一進門,就看到三位夫人好奇的目光射過來,牧夕樓與林媚雲陪坐在一旁。
“酒兒表姐!”林媚雲一看到她出現,連忙站起身來,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雙手絞著手帕,低著頭有些撒嬌的說著,“你可來了,我們就等你了。”
“雲兒表妹今天真是漂亮。”牧夕酒也笑了笑,隨口誇了一句,卻忽然發覺林媚雲似乎有些微微的緊張,細白的額上還有絲絲汗珠,難道這聚會有什麼貓膩,她頓時心裏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