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巧笑,你都知道了什麼?”
“是想讓我一字一句的說出來嗎?”
巧笑坐在楊振濤的對麵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楊振濤沉默了,也許這是巧笑發現了一點破綻後在試探他。
巧笑見狀說:“那好,你,楊振濤,與豆紹鴻是多年的朋友,今日你們在城外——”
“停,我說好嗎?巧笑!”
楊振濤內心震驚,但他希望說這些的人是他,而不是他從巧笑那裏聽來的。
“巧笑,你真的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了嗎?”
楊振濤多麼希望巧笑記得以前,還像以前一樣依賴他,維護他。
“以前我和你認識嗎?”
巧笑用手拖著腮趴在桌子上淡淡的看著楊振濤,不管是她拿到的消息,還是之前豆紹鴻說的,都在叫囂著一件事情——她和楊振濤很熟很熟的那種,但她什麼都不記得。
沒有記憶是一件特別沒有安全感的事情,她醒來在一件充滿少女氣息的粉嫩屋子裏,裏裏外外圍了好多人,一個離她最近的中年男子拉著她的手說:“笑笑,你還認識爹爹嗎?”
認識,她怎麼會不認識,這裏是她的房間,她點點頭,看著熟悉或不熟悉麵孔,疑惑不解。
然而她父親看起來十分高興,繼續詢問她,“你還記得什麼?”
“爹,”巧笑無奈的看著她的父親,“我什麼都記得,怎麼了?”
“沒有沒有。”
巧笑看著自己的父親高興的不能再高興了,她很疑惑,然而她爹說:“笑笑,爹爹想吃你做的銀耳枸杞湯!”
巧笑點頭說好。
她在廚房時沉下眼眸,她還是忘記了一段記憶,她平白無故不會一個人跑去族外,她忘記了一個人,那個人是誰她一點也不記得,甚至忘記了他對她是否重要。
這種感覺異常令她恐懼,後來,她便不想再表露她的表情,她便大多數的時候麵無表情。
巧笑時常會看到父親對著她歎氣,索性帶著行囊離開了父親的視線,在外走走停停多年,終於遇到一個她看起來很順眼的人,隻是沒有想到——
“認識!而且很熟很熟!”
楊振濤感慨道,但那也是曾經了。
“你想聽聽以前發生的事情嗎?”
楊振濤帶著祈求的語氣征求巧笑的意見。
巧笑僵硬的點了點頭。
楊振濤卻十分高興,他說:“我是被你父親從狼窩裏撿回來的孩子,小的時候,族裏的人都不願意接受我,是你和你的家人接受了我,給予我溫暖。”
“你會在炎熱的夏天將好不容易弄來的冰塊和我一起分享,會帶著我和其他小孩一起玩。”
“你會將我拉在你的身後告訴那些對我指指點點的人說我很好,不允許你們這樣說他!”
“你一直以來都很維護我。”
“那個時候你說你喜歡我,後來我們訂下了婚事。”
“我喜歡你,我們還訂下了婚事!”
巧笑大吃一驚,這是她想不到的事情。
“是的,我們有婚約,但是後來取消了!”
“為什麼會被取消?”她既然喜歡他,就不會同意取消的。
“因為我將你置身危險之中,將族人至於危險中,我被逐出了族。”
楊振濤低聲說道:“我想你失憶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