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營帳,隻見方才的一群人都退了下去,此時的屋中隻剩下了喬胥、雲白,還有一名軍醫圍在拓拔誌的床頭。
大步流星的進入營帳,雲冉陽將脫下的外衣交給了雲白,移步來到了拓跋誌的床前,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他怎麼樣了?”
見到驃騎大將軍擔憂的詢問著,軍醫連忙一拱手,如實的回稟著拓跋誌的傷情:“回稟雲將軍,拓拔將軍並無生命之憂,隻是失血過多,不久便會醒來,請將軍不必憂心。”
喬胥回過頭來,一眼就見到了雲冉陽身後的鳳言,疾走幾步上前說道:“你可回來了,我都快擔心死了。”
鳳言低垂著頭隱去心頭的哀傷,扁了扁嘴巴道了句:“喬大哥,對不起!”
見到鳳言的一張蒼白小臉兒,掛著一道道的泥印兒,看起來和個小泥猴兒差不多。喬胥輕笑了一下,連忙掏出自己的汗巾輕柔地為她擦拭起來,邊擦拭邊和聲說道:“我知道你擔心著你的師父,但是也不能如此衝動!三江鎮的情況尚不明朗,這樣的貿然回去恐怕會有危險,你知道嗎?”
鳳言聽著喬胥關切的叮嚀,頓時一股委屈騰升而上,滾落了一對兒淚珠兒。片刻後,用力的點著頭,活脫脫的一幅好孩子的模樣兒。
雲冉陽側過身來,斜睨了一眼身邊一問一答的兩人,氛圍和諧的令人嫉妒。看著如此乖巧的鳳言,卻是他從沒有見過的溫和順從,不明白為何與他在一起時,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這般的聽話過!
“咳咳咳。”床上的拓拔誌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微蹙著眉頭,痛苦地睜開雙眼,見到雲冉陽在身邊,連忙的移了移身體,想要坐起來。
聽到了拓跋誌的輕咳,雲冉陽壓下了心頭升起的強烈沉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旁若無人的兩人。別過臉來看向了正要起身的拓跋誌,連忙上前製住他的動作:“不要動,你想扯開傷口嗎?”
“雲將軍,屬下有辱使命啊!十幾個兄弟,都慘死在了歸雁客棧了,嗚嗚嗚...”腦海中依舊回放著兄弟們慘死時的恐怖情景,拓拔誌禁不動心頭的顫抖,淒苦得大哭起來。
雲冉陽微蹙著眉頭,急切的問道:“那歸雁客棧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拓拔誌伸出一隻纏著繃帶的粗糙大手,摩挲了一把黝黑的臉,哀傷的說道:“昨日入夜,我們幾人到達了三江鎮,趁著夜色潛入了歸雁客棧,尋找著那老板鳳千手的身影兒。”
“然而,整個客棧早已人去樓空,幾十間屋子都查找了一遍,連個鬼影子也沒有。我便與許良合計了一番,打算在那間客棧暫住一晚,第二日一早兒,化作商旅上街去打探那鳳千手的下落。”
“可誰知,到了夜半三更時,來了一夥身穿黑衣的高手,個個兒的手持著圓月彎刀,不問青紅皂白的,見人就殺,見人便砍。那群人的刀法十分的詭異,屬下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見過那樣快的刀法,就像一陣寒冷的旋風刮過,就將人大卸八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