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太平道出米教現(1 / 1)

在安平城郊的一次密林高崗之上,有一處偌大的莊園,這莊園的主人叫做劉續。

劉續的父親叫劉得,漢章帝時,劉得受封安平王,劉得死後,劉續承襲了父親的王位,依然還是這安平國的國主,因此人尚武,好劍術,喜結遊俠劍士,王越便成了他的座上之賓。

王越從鬼穀返回安平之後,便徑直見了劉續,禮畢之後,王越對劉續說道:“大王,越為求劍術精進,曾經去了一趟鬼穀,於鬼穀中聞那米教張衡為了討還斬邪劍,已向鬼穀門下了戰約,因鬼穀門主閉關修煉,門下弟子自忱獨力難支,便邀越施以援手,越已傳書於童淵、馬鐸,於本月十五會於安平,而鬼穀弟子亦回書於張衡,約戰於安平論劍,此番論劍,皆是不世之武道高手,而安平又是大王的治下,論劍之事,免不了要經曆一番刀光劍影,死傷亦是難免,但那張衡已沾染了魔性,此番論劍,若不能壓下他的氣焰,恐日後會更加變本加厲,囂張跋扈,乃至禍亂於我武道中人,此次向大王稟明此事,乃非吾所願,亦不可不為之也,縱有百般不妥之處,然箭已在鉉,亦不可不發矣。搗擾之處,越謹請大王能多多擔待。”

“劍師說這話太過謙矣,本王雖坐鎮一方,位尊王爵,亦熱衷於武道,深知正邪不可同一日月,劍師之舉甚善!孤於城郊有一別園,雖不算富麗堂皇,但也山清水秀,今借與劍師,以接待四方豪傑,若有需要,孤可用兵助之。”劉續道。

“越謝過大王,武夫行事當以武夫的規矩,兵者關乎於社稷,不可輕動。既得大王授借別園之情,越斷不敢有得隴望蜀之念,論劍之事非尋常之事,越還要早做安排,就此先別過大王了。”說罷便拱手一禮。

“你且去罷。”劉續將手一揮,見王越的背影漸行漸遠,劉續的臉上,露出了一種異色。

轉眼十五將至,童淵在王越的安排下,住進了安平王的別園,墨钜馬鐸亦攜十餘名弟子於次日趕到,這一日,王越走到廳中,先是抱拳對童淵,馬鐸一揖,二人還了禮。王越說道:“二位仁兄應論劍之約遠道而來,越感激不盡,二位仁兄皆是遁世高人,不似越仍還有誌仕之心,今日愧見二位仁兄已具隱聖之姿,越倒是落了俗了。”

墨钜馬鐸笑道:“劍師就不要妄自菲薄了,想那張衡道行逆施,以有禍亂武道之像,其倒轉陰陽之法雖為我道所不齒,但魔亦有道,那是斷然不能小覷的。馬某不才,既受墨派钜子令,自當秉承祖師兼愛非攻之理念,張衡若不顧及天下蒼生而恣意妄為,墨派理當不遺餘力,縱然拚淨天下十萬墨門子第,也要讓那米教三千教眾皆為縞素。”

童淵亦笑道:“钜子兼愛之心,童某亦是感佩之至,自古邪不勝正,今日我到要見識一下那張衡的倒轉陰陽之法有何厲害之處。”

王越亦頷首言道:“越得二位仁兄相助,事必成矣。”

話語之間,就見一仆役來報知府外有一道人求見。“把他請進來吧。”王越說道。

童淵,馬鐸,不由抬頭一起往門外望去,心中暗想“莫非那張衡已經到了。”

隻見從大門口走進一位身穿黃色道袍的中年道人,三人見他身材高瘦,麵容清酌,胡須分三縷垂於唇邊頜下,頗有一番仙風道骨之風。

“貧道乃太平道張角是也”黃袍道人單掌立於胸前,稽首言道。

“不知大賢良師來此所為何事?”王越淡淡地問了一句。

對於王越的冷淡,張角不以為意,就聽他說道:“貧道聽聞劍師邀槍宗,墨钜兩位大家於安平與米教張衡論劍,便從巨鹿趕來,想那米教與我太平道雖教名不同,但究其根源,也屬同氣連枝,都以修真為本源,以濟蒼生為教義,卻不想那張衡卻因千裏之躍而墮於魔道,每每思及,貧道不勝惋惜,今日貧道不請自來,無非是心存僥幸,希以《太平要術》之法,化解了那張衡的戾氣……”

“真是大言不讒,太平教立教不過三載,又豈是你能克製的了的。”

語音落地,就見從門外闖進來四名黑衣道人,當中一名黑衣道人鶴發長須,麵沉如水,周身透著一股陰鷙之氣,手中倒提著一柄通體發紅的短刀,看架勢自然是米教中人了。

“你等何人?未經通傳,便擅自而入,實在是無禮之極。”王越怒斥道。

“哈哈哈……”那道人一聲長笑,笑聲隻震得屋頂嗡嗡作響,塵灰直落。“我乃教主座下祭酒張修是也。”

王越等人不免心下震動,剛才那道人的一聲長笑,中氣充沛,其修為與他們相差無幾,想那張衡更不知要有多麼強悍了。

“本祭酒隻是打個前站,教主不日既到,識相的,就乖乖獻出斬邪劍,我可在教主麵前為你們美言,否則,無須教主動手,我就可滅了你們。”

“狂妄!”王越大怒,隨即抽出長劍,對那張修喝道:“那你就放馬過來,我倒要見識一下米教的倒轉陰陽究竟有多大的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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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