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百煉赤血入刀塚(1 / 1)

一言不合,自然就要拔刀相向。

就見那張修,手腕輕輕挽動,將手中的赤血刀旋了幾個刀花,宛如車輪飛轉一般。王越隻覺眼前赤光乍現,隱隱一股血腥之氣,從刀壁透出,並撲麵而來。“果然有些邪門!”王越收斂心神,雖戰意十足,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叮鐺”伴隨著金屬相擊之聲,一刀一劍,堪堪在交鋒之時伴隨著二人的一聲大吼,已然碰到了一起,刀劍相擊之下,大有驚天之威,動地之勢。廳堂之上,眾人屏息觀瞧,卻隻見刀光劍影閃爍不定,二人把生平的絕學在這一刻凝練在一起、並施展出來,但見勁氣如山,兩個人施展的都是強大的力道,深奧的招數。

正所謂 一年刀,十年劍。

提起這劍,實乃為百兵之君,使用它的人必須是要有謙謙君子的容人正氣,講究的是百兵以我為主,更為我所用,所以欲想練劍、最起碼要能忍得十年的寂寞,用十年的時間來與劍相處,唯有了解了劍的本質,才能培養出仁者之氣,而仁者、是無敵的。

刀為百兵之膽,膽者勇、猛、狠也,它並不需要謙謙君子的禮法,需要的僅僅是他為魚肉,我為刀的那種果斷的殺伐,刀客隻需要一年的時間便可理解刀的脾性,其快意恩仇的本質,自然要比劍士進境的快。

刀光和劍影依然在相互交鋒之中激蕩出陣陣鏗鏘之聲,但見火星四射,隻瞬息之間就已經碰擊了數十下,彼此之間,他們都看不清對手的招數,憑著的,隻是一種感覺。百餘回合過後,難分勝敗。

張修見一時難以取勝,免不了有些心浮氣躁,就見他狂吼連連,招數大開大合,赤色的刀光,染透了他圓睜的雙目,就見他瞪著猩紅的眼睛,如魔怔一般,將手中的赤血刀舞得風雨不透,一刀快似一刀,向王越緊緊逼來。

十年養就君子劍,王越的劍術修為,又豈止是十年。正所謂君子勞心,小人勞力,麵對張修的瘋狂進攻,王越卻是不驕不躁,縱然對方的氣勢如排山蹈海,煞氣如腥風血雨,王越秉持著幾十年的劍術修為以君子三重境界回應著張修的三昧惡意。

相對於張修的赤血刀法,王越的劍術超乎於功利,他的劍術講求的是所學非著想於實用,劍者一重界乃是修養。唯有完善.內心的修養,才能從容而淡定,才不能夠有那樣一種起起伏伏的歡喜或頹廢。

“血海無涯”張修見王越以穩求勝,又使出凜冽一招。

苦鬥之中,王越的靈台這時已經進入了君子二重境界。二重境界須胸有大誌,有宏闊的心懷。.有了這種宏闊之誌亦可不計較眼前的勝敗得失,縱你百般刁難,我自是海納之川,有容才是最強。

刀是利器,殺人的利器。赤血刀乃淬血百煉而成,更是利器中的利器。

且不論其外表如何,其本質就是為了殺戮,這是一把邪刀。

“以殺止殺”王越大喝一聲。此刻的王越,雙目精光四射,周身湧出無邊的劍氣,這劍氣雖似清風拂柳,但卻已密雲之勢,化解了張修那招最強的攻勢。

再凜厲的刀,若失了那絲淡定與從容,終會有破綻可循。一年之刀,雖進境疾速;初次交鋒,雖爆發力十足;但卻無長勢,速攻不能,便會失勢。

就聽見“當啷”一聲,王越的最後一擊,居然把張修手中的赤血刀已斷為兩截。

好大的戰力。

王越收劍撚須“你敗了。”

“怎麼會……”張修望著手中的斷刀,麵容欲加猙獰。

“自古邪不勝正,你自墮魔道,無端毀了自己大好的根基,此乃求速之弊也,難道你還不知道覺悟嗎?”王越厲聲喝道。

張修一陣無語,躑躅之間忽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好一個邪不勝正,可本尊卻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邪門歪道,倒是你們這些自詡為正直仁義的所謂君子,無端覬覦本教的斬邪劍,又該做何解釋?”

一位青袍道者,不疾不徐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張衡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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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