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警察的死雖然被壓住了,但是第二天的報紙還是以“貓鼠遊戲,凶狂殺手再犯一案,殺警挑釁”這樣不安的標題進行了報道。
“你說,對方到底是什麼時候得手的?”陳導將手裏的報紙壓在了碗底下,也懶得再去看那些早已扭曲了事實的報道,吃了一口英雄聯盟餐廳從來就沒有好吃過的蛋炒飯,眉頭緊皺著自語了一句。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自語,昨天晚上的那一場血腥大屠殺竟然沒有給他留下多少陰影,除了子彈飛來飛去的時候他像是嚇得夠嗆。
回來以後他竟然又可以吃著蛋炒飯,麵不改色地開始討論案情的細節。
也許是昨晚太黑了。
沈奕這樣想著看了一眼窗外,今天杭州的天氣依然糟糕,還是小雨。
下雨,杭州城像是也在哀歎著那些無辜死去的警察一般,一直下雨下個沒完。
“不知道,我頭都大了。”沈奕歎息著喝了一口平時絕對爽口的生啤,今天異常的寡然無味。
他的心情也跟生啤一樣的寡然無味。
但絕不是因為他昨晚親手割斷了三個警察的脖子,對於殺人這種事,他已經看得很淡,更何況,昨天那種情況,他們最後也隻能死。
他沒什麼心理負擔,也不用承擔後果,劉伶像是往常一樣神通廣大的將殺人這種事處理的幹幹淨淨。
無論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他現在一定難受的要死。
不過沈奕沒工夫去安慰他,一是這種事自己安慰也沒用,二是那個凶手實在是太過囂張。
他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又一次顛覆了沈奕原本的猜測。
直覺上,沈奕已經將這個沒露麵就已經將自己逼入過難堪境地的家夥劃入了自己的敵對名單裏,最危險的那檔。
要知道那檔裏,原本隻有一個名字,張麒麟。
但從目前來看,這家夥絕對比張麒麟還可怕。
因為張麒麟還說得通,或者說還有點人性,而這家夥,絕對沒人性的。
他殺人不是為了憤怒,嫉妒,或者愛,他隻是為了儀式,或者,說難聽點,就是玩。
這種人最危險,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其經典類型大概可以參考修羅,最後把自己老大說幹就幹了。
他這一次將劉伶身邊的所有警察殺光,絕對是為了示威和挑釁,因為這足以證明,他隨時可以殺劉伶。
這種老子就是上帝的態度,沈奕或許還該感謝他手下留情放過了陳導。
“陳導,你運氣真好。”沈奕這樣說著和陳導滿滿的酒杯碰了碰。
“那當然,我可是命中注定要寫出好故事的人,沒寫出來,上帝都舍不得我死。”陳導一臉得意地喝了一口酒,隨後又開始碎碎念那個問題。
對方到底是什麼時候得手的?
這個問題和外麵陰霾的雨天一樣的還沒到天光破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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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封挑戰書在傍晚的時候送達。
由一個毫無例外又被催眠的人口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