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也至少無所謂地笑笑。
他是真的瘋了。
沈奕沒辦法下死手,他悶哼了一聲轉頭朝著那具已經快要站起來的女屍撲了過去。
“嘭——”劉伶再次開槍。
這一次他射得是女屍的的心髒。
子彈穿胸而過。
沒有效果。
那具女屍反而掙紮的更加的厲害,一隻手和一隻腳已經極度違反人體規律的翻轉著撐了起來。
顯得極為可怖。
“砍頭。”劉伶皺著眉又朝著女屍撐起的手腳各射了一槍。
效果不大。
他隻能建議著沈奕砍頭試試。
在常見的喪屍片,吸血鬼片,以及等等影視作品中,對付喪屍砍下他們的腦袋往往比較有效。
沈奕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點了點頭,踏步前衝,一刀就斬向了那一顆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縫合上去的腦袋。
凶狂的利刃直接死去的血肉,撕裂了那些不知名的物質,將那一顆腦袋從那具掙紮不停的屍體上斬了下來。
神聖的頭顱掉在了地上,滾到了沈奕的腳邊。
殘弱的光從窗外照進來,將那一顆帶著彈孔的佛門頭顱襯托的有幾分邪氣的神聖。
“還在動。”劉伶又是兩槍打在了那具還在動著手腳的女尼身上。
提醒著沈奕除惡務盡。
沈奕一刀斬出,逆著又一刀斬回向了那還在掙紮的手腳。
刀鋒既快且利,撕破了空氣眨眼間就能將那一對還在試圖掙紮的手腳砍下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具原本還在地上掙紮的女屍猛然間彈跳了起來,然後以一個無比可怕的姿勢,像是一隻八爪魚一般朝著沈奕撲了過去。
沈奕一刀斬出已經是避無可避。
隻能順著那一刀地軌跡硬著頭皮迎上了朝他撲來的女屍。
刀鋒順利地將那一隻扭曲的手臂砍了下來,但是沈奕本人卻是也被女屍抱了個正著。
沈奕想要掙脫,卻發現眼前的這具無頭女屍力量大的驚人。
就算是已經被他砍掉了一隻手,他的的那經過了電梯加成的身體完全無法和她抗衡。
她僅僅隻是靠著剩下的一隻右手和一雙腿就牢牢地捆住了沈奕握刀的手和他的整個人,讓他完全無法出刀,也沒辦法動。
而最最糟糕的一點是,那些已經被沈奕砍下來的零件,竟然在無比詭異地朝著這具殘破的身體的方向爬。
像是要重新組合起來。
“媽的。”劉伶站在遠處怒罵了一聲,這種情況下他已經不好開槍,隻能將槍口轉向了陳導,“讓她停下,否則我就殺了你,你知道我不開玩笑,你也該知道我有多想殺你。”
“那就殺我啊。”陳導無所謂地回看向他,“來啊,開槍啊,數一二三啊,你不會數?要不要我幫你?一,二,三……”
“嘭——”劉伶沒有開槍,而是一槍狠狠砸在了陳導的臉上將他直打飛到了牆角裏。
“沈奕是你朋友啊,你要看著他死?你真的瘋了,瘋了,操。”他這樣怒罵著將槍插回了腰上,隻能快步跑向了沈奕的方向。
“我是瘋了,嗬嗬,完全瘋了,朋友又怎麼樣,死吧,去死吧。”陳導在角落裏哈哈大笑,笑得整個喉嚨都快要啞了似的,“都死了吧,都死了吧……”
都死了吧。
像是某種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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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風退役了,但他好歹成為了某個時代的傳奇。
而我呢,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