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否查看？”
“否。”沈奕回答否。
他退出了蓋亞一號的空間。
他實在沒心情在這個時候去查看什麼獎勵，什麼能力進化。
因為，那怎麼說，也是用……朋友的血，換來的。
步出電梯，沈奕剛想開車回家好好睡一覺。
他的電話響了。
怪獸。
“怎麼？”沈奕的聲音很硬，他現在真的不想別人打擾自己。
他的心情實在太過糟糕。
就算喝上一個小時的酒，也絲毫不能緩解一絲一毫。
“阿奕哥，我……我們被人堵了。”怪獸的聲音狼狽中帶著疲憊的喘息，他似乎受傷了。
“在哪？”沈奕沒有廢話，問了地址，然後直接開車朝著那個方向衝了過去。
既然喝一個小時的酒也沒有用，那麼，再砍幾十個人呢？
引擎聲轟鳴，悍馬H2的狂大馬力在正條街道上咆哮。
沈奕在五分鍾後趕到了出事的地方。
一個隱蔽的巷子。
裏麵正傳出男人們的廝殺聲。
沈奕關上了車門，拔出了蚩尤，一步步地走向了巷口。
他一共走了五步。
第五步落下的時候，他連人帶刀轟然而出。
整個人如同一輛戰車般衝進了裏麵已經混亂不堪的戰場。
“撕拉——”一刀橫斬，沈奕將一個擋路的家夥的手臂直接斬到噴血的聲音像風聲。
沒有做任何停留，沈奕再出一刀，又是一條手臂。
第三刀，第三條手臂。
沈奕就這樣以一刀一手臂的瘋狂姿態，毫不躲閃地一直斬斬斬斬，從巷口到巷尾，一步一血印，貫通了整條巷子。
等到他斬下最後一條手臂，將一隻站滿了血的腳踏在巷子盡頭的怪獸麵前的時候，巷子裏站著的人已經不多。
所有人都已經不敢動一動，所有的不管是倒下還是站立著的人們都愣愣地盯著那個仿佛從地獄來的魔鬼般的男人。
連呼吸都壓到了最低。
“還行嗎？”沈奕甩了甩手上的鮮血，他一路砍過來，也是受了好幾刀。
但那些傷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還……還行。”怪獸也在發愣，他愣了很久才有些結結巴巴地回答了一句。
他實在沒有想到沈奕竟是這樣的恐怖，之前在搏擊俱樂部的時候，看他一個人打一群人，怪獸以為那已經是極限了。
但誰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可以一直就那麼眼都不眨地一把刀殺通了一條巷子的人。
“還行就走吧。”沈奕點了點頭，也沒有扶他，徑直提著刀朝著巷子口又走了回去。
他剛剛出手其實還是有分寸的，至少他認識的那些麵孔，他沒有下手，下手也沒有下死手，最多就是個殘疾。
出來混，這點虧是要吃的。
“對了。”沈奕停在了巷子口，“記得一點，回去告訴你們老大，這一次我留下你們一隻手，下一次，我就留下你們一條命。”
他沒有說什麼我沈奕說到做到之類的屁話，因為那些躺在地上的手已經是最好的明證。
出了巷子，沈奕沒有急著走，他看了一眼後麵跟了上來的怪獸，說：“有沒有煙？”
“有。”怪獸雖然一隻手被砍傷了，背上也有刀傷，但他還是在第一時間掏出了一根煙，準備點上。
“不，我自己來。”沈奕搖搖頭，接過了煙和打火機。
點了一根煙，插在了牆角。
香煙嫋嫋而上，在有些微寒的淩晨，像是某種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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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