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咽下一口唾沫,含糊不清地道:“免貴,姓魏。”
元犀將茶遞給魏玄:“魏公子,請用茶。”
魏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元犀,接過那茶一口氣喝幹了。
元犀是真的美!勾人魂魄的美。魏玄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勾去了。
那茶一下肚,魏玄整個人就有些飄飄然了,且一股無端的燥熱直衝他心火。
怎麼這麼熱呢?魏玄一邊給自己扇著風,一邊脫下長袍,還是熱;又脫下裏衣,還是熱,熱到他狂躁不安,難受極了。
這股奇異的燥熱已經讓他顧不上什麼元犀了,他便索性脫下鞋襪,赤腳地站在冰涼的地磚上。呼,似乎好些了。
元犀早已站得離他遠遠的,開始取下自己的發簪,又將發弄得有些淩亂,然後再半褪下自己的衣衫。
元犀美豔的眸子看向魏玄,目光冰冷。
當元犀的陣陣驚叫傳來時,樓下的豪客一齊愣住了。
一馬當先往上衝的那人,披一件棗紅色的披風,俊朗非凡健步如飛,一腳便踹開了廂房的大門。
晉王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欲行不軌”的魏玄擒住,毫不客氣地迎麵給了魏玄一拳,又轉身取下披風,心疼地披在麵露驚恐的元犀身上,將元犀捂了個嚴嚴實實。
聞聲趕來的豪客見到這一幕,都怒從心底起,其中一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把魏玄揍了一頓。
其他豪客也不甘落後,你一拳我一腳地,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魏玄揍到懵圈。
馬誌清見狀,在後麵急得大喊:“快住手!快住手啊!都別打了!!這位可是長公主駙馬,長公主駙馬啊!!!”
豪客們聞言都愣了愣,住了手。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晉王在心底冷笑,麵上卻做出凝重的樣子,走到癱倒在地的魏玄跟前厲聲道:“好你個魏玄,娶了本王的侄女,還敢到這裏輕薄元犀姑娘!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長公主,還有沒有皇上!”
說著便揪起鼻青臉腫的魏玄:“登徒子,還不快隨本王到宮裏去評理!”
人群中有人適當地喊了一聲:“這不是晉王殿下嗎!”
眾人們這才反應過來,齊齊向晉王行了禮。晉王揪起不省人事的魏玄,順便將好奇地向元犀那兒看的人都趕了出去,再帶上房門。
毫發無損的元犀麵上浮起一陣桃紅,將晉王的披風抱在懷裏,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個笑來。
廣寒齋裏,蘇擬幸災樂禍地看著鼻青臉腫的魏玄被帶走,心裏好不快意。
她唰地一聲展開折扇,在石琨麵前晃來晃去地道:“怎麼樣?我的計謀不錯吧!就該讓魏玄這家夥多吃點苦頭,再把他帶到宮裏去。我覺得他們下手啊還不夠重,讓我來的話,怎麼著也要讓他見點血才是。”
石琨笑著道:“你這陰謀詭計得逞後的張狂樣子,和魏玄一樣欠打。”
蘇擬懶得和他鬥嘴,又想起了什麼似地問道:“哎,你知不知道這樓裏都布了哪些人手?皇上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我可好奇死了。”
話音未落,就見一人推開了廣寒齋的門,笑吟吟地對蘇擬道:“小妹,好久不見。”
蘇擬目瞪口呆地回望著蘇定。
“你怎麼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