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福伯和段宏屏氣凝神,盯著沈沉,說道:“我去跟您放洗澡水!”
“那個,我把林氏企業和萬順集團的財務報表整理出來了,您要不要製定下一步的方案?”段宏微愣片刻,回過神來,趕緊說道。
秦尋眸光幽冷,掃視著城堡內的一片狼藉,眼前恍恍惚惚的出現沈沉忙碌的身影,廚房裏,她紮著圍裙,踱步做飯;餐桌上,大米卷,胡蘿卜餅的味道依稀可聞;樓梯上,身穿睡衣的沈沉身材曲線姣好,引人注目;還有……
回憶太多太多,感覺深刻而濃烈,沈沉的一顰一笑,沈沉的一舉一動,沈沉的味道和氣息,慢慢的充斥著整座屋子,時時刻刻的撩撥著秦尋深處的琴弦,躲也躲不掉。
“福伯,把這些東西都給我丟出去!”
“段宏,馬上聯係一家靠譜裝修公司,我要裝修!”
秦尋眸光閃爍,掃視四周,神情有些恍惚,心跳明顯發生波動,他疾步走向洗手間,打開花灑,任由水流落在身上,使勁猛搓,恨不得搓掉沈沉在身上的記憶。
洗過澡的秦尋,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拖著疲乏的腳步,一股腦兒躺到床上,眼皮沉重,昏昏沉沉的想要睡去。
他側過身子,下意識的伸出手臂,卻環住一片空檔,恍然現出沈沉的身影,氣憤的抓起枕頭,重重的丟到地上,心事重重的睡了過去。
福伯的速度很快,將帝國城堡的所有擺設和碎裂物件全部清除出去,不忘在原來的位置重新擺放嶄新的家具和擺件,內心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牆上的鍾表。
秦尋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炙熱而耀眼的陽光透過窗戶,悄然照射進來。
寬敞的房間裏,光線通透,極盡奢華的原木大床上,秦尋發出沉悶的呼吸聲,側身,調整呼吸,手臂猛然碰到一種溫度,恍然大驚,睜眼一看,黑眸戾氣重重。
“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秦尋起身,粗壯的手臂一把揪起身旁的女人,抬腿一腳,直直的踹到地上,毫不留情,甚至有種惡心的感覺,怒吼道:“賤人!我弄死你!”
秦尋大發雷霆,下床後,拎起地上的女人,一腳踹開房門,徑自從二樓丟向樓梯,啐了一口口水,歇斯底裏的怒罵道:“你以為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爬上我的床的嗎?”
三年以來,遇到沈沉之前,秦尋並不是清白之身,也沒有拒絕過女人,甚至一度沉迷在溫柔鄉裏,隻為尋求身體最原始的快感和刺激,消磨意誌,忘記沈沉的離去。
現在,他感到惡心,幽冷的黑眸散發出熾熱而憤怒的火焰,雙手緊握成拳頭,恨不得捶上去。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福伯聽到動靜,身穿白色棉麻套裝,急匆匆的跑過來,一眼看到躺在樓梯上,滿頭鮮血的女人,臉色大驚,皺眉說道:“這是林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