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作賢沒好氣地說道:“你還沒招誰惹誰?我說,這張破嘴以後是該注意一下了,今天這次算是逃過一劫,不然那是真完了……死裏逃生啊!”
袁作友悻悻地抽了一口煙,待了一會兒,忽然低聲說道:“我還是不甘心……”
袁作賢淡淡地說道:“咽不下這口氣也沒辦法,哥哥我可不敢再陪你了,再被那腐儒給逮到,我就完蛋了……你歇會兒,我先撤了。”
袁作友忙拉著對方:“別著急走啊,我也不是故意要連累你的,誰能想到那腐儒今天是吃了槍藥了?這大半夜的,發什麼毛線的火兒?咱哥倆大老遠的跑過來幫忙,容易嗎?”
“喲,現在知道過來幫忙不容易了?人家林漢多少還出了一點力氣,可惜你什麼忙都沒幫上……照你剛才的說法,你憑啥讓人感激你?你屁的力氣都沒出,還白白浪費了不少家族的汽油呢。”袁作賢戲謔地說道。
“哥,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袁作友有些尷尬地說道:“哥,我知道你聰明,你給我出個主意唄?”
袁作賢乜了對方一眼:“你想幹啥?我跟你說,作死別連累我。”
袁作友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剛才還向著我呢,現在就把我當破抹布嫌棄了?你放一萬個心,就算有麻煩,我也絕對不連累你,我說話算話。”
去你的說話算話,真有事兒了,你能說話算話才怪呢,你這貨什麼鳥樣,你以為我不了解你?
袁作賢撇了撇嘴,雖然看不起這兄弟,但是也不好撕破了臉,畢竟這貨也算是一把不錯的槍,以後有需要的時候還可以慫恿他搞事情呢。現在不說點兒什麼,這貨肯定小心眼兒的就翻臉了,家族裏頭多了一個滾刀肉的敵人,而且還是個熟悉自己的敵人,可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沉吟了一下,袁作賢說道:“我們之前說那些話,並不是我們品德不好,我們的目的隻是不希望林漢以為自己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從而獅子大開口,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我們認為咱們袁家不欠林漢多大的人情,畢竟醫生都說了,二奶奶和去年檢查的結果,變化並不算太大。
所以,兄弟你記住了,咱們的出發點,是希望林漢能量力而為地提出合理的要求,所以我們的出發點地保護家族的利益,我們沒有攻擊性……懂嗎?”
袁作友懵逼了一會兒,忽然咂摸出味道來了……這話說的,妙啊!不過再想找人,袁作賢已經不見了。
尼瑪,這貨跑的可真快。
不過沒關係,滑頭的兄弟跑了,林漢可不會跑……於是這貨晃悠著八字步,休息室找林漢去了。
袁作友感覺自家兄弟的一番話,讓他摸到了關鍵點——哥們兒可不是為了個人私利而胡作非為,哥們兒是為了家族利益不被侵犯,所以才不計較個人榮辱,特地找林漢去敲打他一下。
嗯嗯,哥們兒的品德真的是太高潔了。
好感動,好想哭。
很快袁作友就來到休息室門口,因為袁家人都跑去手術室那邊的休息室等待了,所以病房這邊的休息室反而空著了,隻有林漢和袁雪、方甯兩女,三人正難得安寧和諧地一起看電視呢。
挺搞笑的一檔綜藝節目,林漢還是頭一次接觸這種純搞笑的節目,頓時給逗的笑的前仰後合的。看到林漢的興致這麼好,兩女的心情和格外舒暢,氣氛非常好。
然而就在這時,袁作友推門進來了。
“你就是那個林漢?”袁作友一臉不高興地說道:“我二奶奶人正不省人事的躺在手術室裏呢,你不過去陪著就算了,竟然在這笑的這麼開心?有那麼好笑嗎?”
我去!這哥們兒是來找茬的嗎?
那是你奶奶,不是我奶奶……你奶奶的死活管我鳥事?
還有,特麼的,你誰啊?
林漢不爽地正想懟回去,袁雪輕輕捏了他腿一下,說道:“袁作友,你不去陪二奶奶,跑到這來撒什麼酒瘋?灌了二兩貓尿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袁作友頓時不滿地說道:“誰撒酒瘋?我特麼根本就沒喝酒!倒是你,袁雪,別忘了你可是姓袁的,我二奶奶也是你二奶奶!二奶奶人正不省人事的躺在手術室裏呢,你竟然躲在這裏看電視還笑的那麼開心?二奶奶算是白疼你了,你怎麼那麼沒良心……哎呦!”
沒等袁作友說完,袁雪已經抄起茶幾上盤子大的水晶煙灰缸,直接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