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幕,頓時令辛評傻眼,他雖然欲要成就謀主之位,可是眼下也要顧及自己與袁紹的性命,提醒袁紹防備朱靈,乃是為了袁紹,或者是為了自己的安危。
可是審配因為兄長之事,暫時被袁紹排斥,自然不能與他爭於主位,也沒有什麼威脅可言?而袁紹對於此事自然知曉,顯然表麵沒什麼?便是打著安撫審配,安撫冀州兩萬步卒的安穩,令其給自己所用。
可是崔龍此時之言,算是徹底撕開了,雙方不願揭破的麵紗,徹底打破了這種平衡。已經到了河邊的袁紹,差一點麼調轉馬頭,把崔龍這個二貨斬殺於此。同時心中更是猜測,這崔龍是不是敵人的間隙,故意挑撥自己,與審配的決裂?
就在袁紹回首之間,隻見審配身邊一人,已經抽出短刀,顯然是準備動手。如此之舉令袁紹頓時警覺,直接衝著淳於瓊著急的開口道:“仲簡,與我斬殺了那惡賊審配。其餘叛亂者殺無赦。”
審配一驚,忙看向身邊的隗碩的男子,衝著他不解的開口喝到:“敬誌,你這是要如何?你這是在逼我啊。”
那隗碩的男子一愣,看到審配如此的悲憤,諾諾的開口道了一句:“正南兄,我隻是抽刀欲要殺敵啊?怎料這袁紹誤會?要不然正南提我人頭,去向袁紹謝罪?敬誌不敢牽連正南兄。”
完此人,轉身便欲要向袁紹而去,短刀重新落入刀鞘之中,顯然是要慷慨赴死。而明白此人不會欺瞞自己,審配頓時心中領悟,計算自己投靠袁紹,有自己兄長之事,隻怕也不會被袁紹信任,那自己一如跟隨韓馥,根本沒有任何的希望可言。
“啊,袁紹,你真是一心之人,度君子之腹。今日,我審正南才終於明白了,你外表雖然寬容,心中卻時常懷有猜忌,果真不是四世三公之子,尚是不如袁公路之心。冀州兵卒,隨高覽一戰,此戰為了我審正南,亦是為了另投明主。”
審配這一嗓子,算是讓袁紹更是憤怒,可是此時更是驚詫,那位步將的凶猛,暗呼此將不為我用,甚是平生之憾事也。
隻見高覽聽到這句話,腳步狠狠向前,腰間短刀瞬間出手,刀光乍現之後,靠得最近的三名袁兵,頓時人頭落地。
轉眼之間,高覽已經返回審配身邊,衝著審配高喝一句:“正南,我率眾護衛與你,咱們向後退去。”
“好。”大漢時代的文臣,也是十分喜好劍術,審配也絕對不是後世,那些文弱書生可比,手中持著長劍,跟隨高覽一步步前行殺敵,手起劍刺之間,不少敵兵已經紛紛到底,而麾下率領冀州步卒,逐步已經與其他步卒彙合,人數越來愈多,也令袁兵徹底喪失膽氣,哪敢與審配等人交手,便匆匆向洹水南岸奔逃而去。
而此時淳於瓊一催胯下駿馬,手中連連揮舞長槍,直奔那高覽而來。當淳於瓊連連交手治下,見到袁紹被本部兵士衝撞,差一點沒跌倒在洹水之中,好在身邊親兵還算忠誠,快速攙扶袁紹,夾擁這袁紹向洹水南岸而去。
“哼,高連是麼?希望我們來日一戰,屆時你的人頭,我淳於瓊要了。”淳於瓊一催坐騎,轉身率眾而去。
當淳於瓊率領不足一千騎兵,來到袁紹身邊之時,才算讓袁紹心中安穩,再也不敢有所遲疑,直接率眾強度洹水,向南匆匆離去。
而高覽看了一眼淳於瓊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句,大聲開口道:“敵將休要猖狂,淳於瓊,你不過是成名,比我早了幾年,而今,還不是居於不仁不義的袁紹麾下。以此來看,你也不是個明將,徒有虛名而已。若我高覽與你一樣起步,必將名聲比你還大。哼,來日一戰,你的人頭,我高覽包了。”
一樣的張狂,一樣的不服氣,淳於瓊帶著怒火看向高覽,微微撇嘴做了嘲諷之色。而高覽也不知道,和哪位異人學習,伸手豎起一根中指,狠狠的向下一插,那不屑與嘲諷的混合之意,差一點沒讓淳於瓊暴走,折身返回與其戰個生死。
可惜此時袁公身出危險之地,也不是意氣之爭之時,淳於瓊隻能暗罵一句,不在理會對方囂張之舉,跟隨袁紹快速的離去。
“走吧,敬誌。咱們彙合那雲中王本部,徹底斬殺了這朱靈之部。”
“喏,正南兄。”
高連微微欣喜,沒想到這舉動,還真是不錯,看到對方一臉怒火的離去,高覽這心啊,不出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