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口仆人起身,戲誌才未等出,自己以禮相送,以示自己主公之誠,便見到郭圖怒色起身。那滿臉的怒火,與剛才截然不同,令戲誌才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暗呼:不好。
郭圖完轉身便走,如此之舉更是彰顯此人,根本沒有投效曹公之心。見到對方微微發顫的肩頭,顯然是暗自忍耐笑意,戲誌才怎能不知中了對方的圈套。
想到郭茹此人,絕對不可能有如此智慧,想必定是那奉孝所為,心中頓時無比鬱悶,衝著郭圖高喝一聲:“郭奉孝你欺我。”
‘噗’一口鮮血吐出喉嚨,戲誌才隻覺得兩眼發黑,知道此行出使冀州,怕是無功而返。而且連主公早已埋下的釘子,都被自己破壞了。真是悔不當初,為何沒有防備郭嘉的手段,真是苦也。
出了郭圖府邸的戲誌才,腳步闌珊,心中黯然。這一次,自己未曾施展一策,便全數盡敗郭嘉之手。如此之舉,令他甚至無臉去見曹公。
可是想到如今的變數以生,若是不能盡早告知曹公防備,隻怕會令曹公之策,盡是毀於一旦,就算不是此果,也怕大有坎坷而言,故此戲誌才率領護衛,急忙出了冀州之地,快速向曹營而去。
而與此同時,許攸府中,隻見許攸一臉怒火,狠狠的摔碎手中的酒盞,怒喝道:“曹阿瞞,你欺我?”
隨著酒盞的破裂,許攸心中的怒火,倒是散去不少,眼中光芒閃爍,最終臉上露出驚悚之色。
‘噗通’一聲,坐在椅子上,口中喏喏的道:“郭奉孝,隻怕這是你的警告吧?也罷,也罷,我在這冀州還算太平,得益甚多,也便與你幫扶,保冀州此次之安吧。”
郭圖絕對沒有這個能力,能夠看得清戲誌才的陰謀,能夠以對方離間的手段,再施展反離間之謀。
在冀州也隻能夠兩人,能夠如此之快,想出如此謀略。其一便是沮授、其二便是郭嘉。前者與郭圖並不友好,甚至多有對郭圖斂財,大有不滿之意。除去沮授此人,那便隻有郭嘉了。許攸腦袋靈活,怎能不知郭嘉,這是有意警告自己。
想到這裏,許攸揮手著人下去,直接走到裏屋,看到那獸皮袋子,嘴角流出一份慶幸之感,暗暗的道了一句:“還好,沒有傳出此信,若不然,隻怕我之性命,不,全家的性命難保啊?”
著,許攸上前,拿出藏在獸皮袋中的書信,上麵乃是冀州布防兵力圖,一咬牙伸手點燃,心中這才放下心來。
而隨著這封書信的消失,許攸眼中更是一寒,伸手提筆洋洋寫下一片文章,裏麵道盡曹操不仁之舉,誅殺徐州數十萬百姓,其心暴戾,其人虛偽。
更是言之曹操,乃一代魔神轉世,不以蒼生為利,隻為其私欲也,視下百姓為傀儡,不是下明主,更是把魔族之事,盡數寫在信中。
吹幹墨跡之後,許攸本想去往郡府,想了想直接傳語下人,讓他們張榜以告,傳頌大街巷所知。
許攸此舉,令冀州軍民憤慨,對曹操更是含有敵意。一時間,冀州民意達到空前凝聚,致使曹操亦是不敢妄動。
畢竟得民心者得下,民心與帝王之氣息息相關,誅殺徐州民眾,已經讓曹操失利,這冀州重地,乃是曹操欲要行糧草之處,更不敢斷絕此地民心。
而此時他若是發動戰事,更是坐實了許攸之言,故此隻能從本地遷徙,可是本地民眾不多,也不能盡數取代冀州民心,總不能把冀州民眾全數誅殺吧?
許攸這封布告,算是徹底大亂曹操的計劃,氣的曹操更是咬牙切齒,卻也不得暫停攻占冀州之策,終究在賈詡等人的勸阻下,轉首再次把目光,放在徐州之地。
而這一次曹操離間之策未成,也使得冀州官員,以及那些士族子弟,盡是對曹操失望。一時間,曹操在冀州的威望盡失,無疑助增了冀州的太平,也讓其他勢力離間之舉,不得不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