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家的十個保鏢也不是傻子,他們當然知道左風說的是誰。雖然他們本來就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指不定什麼時候這命就沒了,但是經曆了無數次的生死考驗,他們顯然不願意束手就擒。他們不約而同的慢慢的打開保險,準備給予左風致命的一擊。
杜哲靈敏的聽覺捕捉到保險打開的聲響,他便搖搖頭放棄了替他們求情的念頭。
“動手吧!”
左風的話說的很突然,在場的人都有些迷糊。杜哲以為左風是在給自己下的命令,本想動手。不過,他發現左風遞給自己的眼神是讓自己安靜些。看來是有好戲讓他來欣賞了。
左風話音剛落,眾人便感到客廳的氣氛有些詭異。沒有任何的電氣設備啟動,天氣也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室內的溫度卻驟然降低,這不是體溫感受到的,而是瀕臨死亡的那種冰冷帶給人們的感受。
一個身著紅衣的妖豔女子手握一把巨劍站在客廳中央。之所以說這是一把巨劍,因為它實在是大了些,或者說這個女子身材嬌小了些。杜哲看著這柄大劍,心中的震撼無法用言語表達,那隱隱散發的波動讓他都有些震驚。他沒有理會那個身材嬌小的妖豔女子,也沒有去想那個女孩兒平時是怎麼拿那把劍的。因為他所有的心思全在那把劍上。
“七、七、七、、、”
杜哲的聲音在顫抖,那不是害怕,而是激動。左風看著這個家夥失態的樣子,他狠狠的鄙視了一下杜哲。此刻,杜哲哪裏會顧及左風的眼神啊!他雙眼呆滯,像個花癡看到了夢中的男神一樣,緩緩地站起身想去近距離欣賞一下。而十名保鏢卻如臨大敵,他們感受到對方對自己毫不掩飾的殺意,看著這個穿著奇特的妖嬈女子,他們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幹什麼了。他們隻是僅僅握住槍柄,如同握著自己的心髒,不讓它過分的抖動。
杜哲起身卻迎來了女子那雙犀利的眼神,紅衣女子的眼神將杜哲從夢中喚醒。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啊!要殺多少人,才能有如此漠視生命的冰冷眼神。杜哲想不到,他也不願意去想。他實在無法將一個美麗妖豔的女子,跟一個冰冷的如同機器一般的殺手聯係到一起。
他帶著濃濃的惋惜坐下了,這種惋惜是對女子的惋惜,也是對那把巨劍的惋惜。紅衣女子見杜哲坐下了,她才轉過頭。這個人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像她和風情在一起的那種,隻不過那個人不會讓他感覺到危險。她知道這是少主身邊的又一個高手。
杜哲剛才本能的表露出的戰意還是讓他有些煩躁,看著在一旁穩若泰山的左風,他很鬱悶自己怎麼就無法做到那一點。左風當然知道他想幹嘛,不過答應了的事情,左風是從來不會反悔的,所以對於那把劍,杜哲也隻能看看了。
妖豔的紅衣女子帶給了在場的人們足夠的震撼,那十個保鏢更是有種來自靈魂的戰栗。這就是實力的差距!範鷹看到這個人的出現,他就知道自己還是有些幸運,幸運在他總算為範家保留了一點的希望。
“噗嗤、噗嗤、、、”
秒殺!絕對的秒殺!
眨眼間十名保鏢死去,那把巨劍卻沒有動。紅衣女子顯然認為這些人還不配自己動劍,雖然他們帶著槍,而且槍支還打開了保險。但是這些人在她麵前還不夠看的。
腥氣彌漫的客廳讓人難免有些不舒服。然而,這在場的五人,哪一個不是手上沾滿了鮮血的人。杜哲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一瓶紅酒,他給左風倒了一杯紅酒放在麵前。
這一次,他隻倒了一杯。
紅衣女子已經站在了左風的身後,身旁立著那把大劍!左風端起那杯紅酒,輕輕地抿了一口,細膩典雅、醇和圓潤!他起身緩緩地走到那幾具屍體前,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嗜血神情。
“九兒,我就說你穿紅色的衣服好看。看看這樣的場景,這和你的衣服顏色一樣,多麼的協調、多麼的完美!”
左風說的很自然,好像一個藝術家在品評一副油畫的好壞!原來這個紅衣妖豔的女子就是九兒,那個平時在左風麵前乖巧的不像話的女孩子!杜哲第一次見到九兒,他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他!隻是,左風安排的這次見麵未免有些倉促,或者說他就是有意而為之!
“大哥,這把劍是、、、”
杜哲深知左風的行事方式,不拘一格!他可不會安排一次大型的酒會,讓他所有的下屬們見上一麵。所以,他巧妙地回避了左風的話題,轉而詢問他最癡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