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她很少來西餐廳用餐,記得上次還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她八歲,被一個自稱為自己嬸嬸的女人帶來的,後來她才搞清楚,那是爺爺一個幹兒子的老婆。
隻不過那時的西餐廳裏擺放的全是玫瑰花,太陽花、還有百合、蘭花、茉莉……
再有七八個人在那彈琴、拉琴還有唱歌……
還有就是紅酒、牛排、蛋糕……
一頓西餐吃下來,餐廳一直隻有她們這一桌人在吃飯。
那時候她還想著,這家店做的東西是有多難吃,生意是有多差,居然除了他們沒有其他的客人?
“嗬嗬……”想到這,易珩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笑了出來。
越澤拿著Menu轉頭朝她看了過去,“???”
越澤:“知道你腦子壞掉了,別瘋行嗎?”
易珩轉頭朝他瞪了過去,“知道你不是啞巴,能說人話嗎?”
“啪”的一聲,把手裏的Menu直接扔到她的麵前,“你來點。”
易珩瞟了一眼,根本沒上手,蹦出倆字,“烤串。”
越翔嘴唇上的冰淇淋還沒舔幹淨……
越韜安靜的把手裏的Menu放到了桌子上。
越澤:“你當這是大排檔?”
易珩挑眉,“做不了?”
“你說呢?”
“我還以為你們越家的餐廳有多好呢,這都沒有,那就隨便吃點吧。”
旁邊的服務生一句話也沒說,從麵前這個女孩穿著一身卡通睡衣進來開始,他就已經沒有三觀的觀念了,什麼用餐禮儀,那都是些狗屁。
接到包場的通知,他們立刻清場,為了讓麵前的四個少年少女用餐愉快,今晚整個餐廳的收入全沒了不說,還不得不推掉了原本的訂單,不說損失慘重,可如此昂貴的包場,怎麼也不至於迎來如此詼諧的畫麵吧?
錢啊,真TMD的不是東西。
有人一生求之不得,有人卻僅僅是吃頓飯。
點了四份牛排,越澤瞟了她一眼,“會用刀叉?”
易珩看了一眼身前的刀叉,“你又想怎麼坑我?”
“來西餐廳吃烤串?不會用刀叉就說,吃牛排用筷子的我也見過,要不用手也可以,我不說。”
你還用說?
看著還不夠過癮?
易珩不動聲色的拿起刀叉,在手裏把玩著,“咣當”一聲,刀掉在了地上。
越澤偏頭看了一眼,輕輕翹起的唇角,“一會兒會有人撿。”
“不需要,我又不像你,是個半殘。”
低頭俯身去撿掉在地上的西餐刀,易珩的唇角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微微上揚……
手起刀落,手起再叉落。
“半殘?”
易珩抬頭看過去,正對上一雙漆黑沉涼的眸子,“我說錯了嗎?你不是半殘就走兩步啊。”
越澤薄唇微動:“挑釁?”
易珩拄著下巴斜靠在餐桌上,側頭對他眨了兩下眼睛,“是事實?”
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升起,越澤下意識的動了動雙腿,整個人瞬間僵直了。
片刻,他低頭朝餐桌下看了過去,“你做了什麼?”
“我做什麼了?”
“我的鞋。”
越翔和越韜一愣,下意識的朝桌子下麵看了過去。
易珩雙手一攤,興奮的眯起眼睛,笑成了月牙彎彎,“Surp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