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氣從廚房傳來,慢慢的彌漫著整個客廳。
越韜剛跑步回來,一開門就聞到了這股香味。
順著味就進了廚房,可剛走到門口就聽裏麵有聲音傳了出來,“嫂子,土豆削好了,我還要做什麼?”
“把香菜洗了。”
“要切嗎?”
“切成一米長的段,會嗎?”
“小Case。”
“慢一點,別把手切了。”
聽著對話,越韜推開廚房的門,看著百年不遇一次早起的越翔像個乖順的小跟班一樣,上躥下跳的跟在易珩身後,她走到哪,他跟到哪。一會兒拿根蔥,一會兒洗個菜……
“盤子。”易珩隻說了兩個字,那邊一溜煙的遞過來一個白瓷盤,場麵和諧的讓他感覺整個別墅都有了別樣的生活氣息。
“站在那幹嘛?跑步沒跑夠,回來接著罰站?”
易珩瞟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旁邊的水槽,“洗手,然後過來幫忙,不來幫忙就別吃飯了。”
不吃飯?
這可不行。
越韜立刻跑了過去,看著越翔把切好的香菜遞了過去,然後屁顛顛的過來刷盤子,越韜一把拽住他低聲問:“你怎麼起來這麼早?又是一夜沒誰?被嚇到了?”
“誰被嚇到了?上次那是偶然,要不是老大作死,我能被嚇得差點丟了半條命啊?”
“這話你敢跟老大說嗎?”
“我瘋了?”越翔甩開他的手,低聲說:“我告訴你啊,我是被香味勾搭起來的,你是沒看到那魚湯的顏色,看著就好吃,還有她拌的小菜味道棒極了,比上次快遞送過來的醃黃瓜還好吃。”
“真的?”
“當然了,我剛剛嚐了點調料汁,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味道既清新又好吃。”
“你還真能耐,一口調料汁就把你征服了?”
用手肘使勁兒在他胸口撞了一下,“有能耐你別吃啊。我還把話撂在這,老大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淪陷是早晚的事。”
“我看你已經淪陷了,這嫂子叫的……我比不過你。”
“別在那裝男人,你要是真男人你別叫,以後都別叫。”
“你說不叫就不叫?”
越翔嫌棄的撇了撇嘴,白眼飛的那叫一個嘚瑟,“大兄弟,別裝了。昨天嫂子就露了那麼一手就趟贏你,說實話吧,你是不是特佩服她?覺得你們的水平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
越韜偷偷瞟了一眼在一旁忙碌的易珩,也不確定她有沒有聽到他們說話,所以刻意壓低聲音呢喃:“這一點我承認,但是你就不覺得奇怪嗎?她怎麼會知道這些?在你的認知裏,左丘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家族?怎麼會知道諸葛家那麼多的秘密?”
“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們家不是盜墓的,也不是算命的。”
易珩的聲音傳來,越家兩兄弟嚇了一跳,“這也能聽到?”
他們已經說的夠小聲了。
“少廢話,給我拿個湯碗要大的。再去把你們老大叫下來吃早飯,多大的人了,還起的那麼晚。”
越韜趕緊把湯碗遞了過去,易珩拿起兩塊沾水的手巾,疊成厚厚的兩塊裹住手,將熱氣騰騰的砂鍋端了下來。
“大哥昨天睡的好像很晚。”
“是嗎?”墊著毛巾,小心的揭開砂鍋的蓋子,隻聞一股香氣撲鼻的味道,越韜就下意識的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