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月喘了一口氣,“哎,你說剛剛那一聲,不會真是雷聲吧?”

失聲笑了出來,“你怎麼還想這事呢?”

“我能不想嗎?”周文月看了看周圍,小聲對她說:“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說話就說的這麼準,這要是巧合還好,要不然我以後發誓和打諢的時候,豈不是要挨雷劈了。”

“怕什麼?大不了以後頭上頂個避雷針不就行了?你們家有錢,還在乎這些?”

一拳打在她的肩膀上,周文月都快哭了,她還取笑自己,“別鬧了,我是認真的。”

“哎呦”

易珩躲著她的小拳頭,不小心撞到了身邊的一個女生。而那女生捂著肩膀回頭看了一眼,隨即眼神厭惡又嫌棄的瞟開,“沒長眼睛啊?走路都看什麼呢?”

周文月一聽來氣了,“喂,不就是撞你一下嗎?又不是故意的,你用得著這麼說話嗎?”

那個女生一看是周文月,雖然不滿,可還是氣鼓鼓的拉著身邊的女生走了。

易珩摟著周文月示意她不要追究了,“老實點吧,沒看見教官的目光都聚過來了嗎?”

“可她說話也太難聽了。”

“也是我的不對,剛剛是我撞的她,就是沒來得及說對不起。”

周文月掐了她一把,“就你好說話,要不是她回頭說了那麼一句,你那句對不起早就說出去了。不過這樣的人也不配聽你道歉,一看見這種不成器的社會福利層的刁民,我真是恨的牙癢癢。”

看著剛剛的那個女生,易珩奇怪的問了一句:“那個女生是社會福利層的?”

“嗯,她是六班的,叫李娜。資深的社會福利層,我在初一的時候跟她當過一年的同學,這個人很圓滑了,還善於交際、奉承,很多人都買她的帳,仔細想想,那時候我還被她擺了一道呢。時間久了,交了有錢人的朋友,有人又願意替她出頭,弄的自己好像擺脫了社會福利層,現在的作風和氣勢比富家小姐還排場呢。”

易珩勾動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胛骨,“你不是不看重這些階級等級嗎?怎麼也會社會福利層有這麼大的敵視?裝的?”

周小胖摸了摸衣兜,也不知道從哪弄出兩塊巧克力,剝了一塊先塞進易珩的嘴巴裏,才憤憤不平的說:“我那是看人,不是看等級,成澄為人真誠,從不覺得自己的出身矮人一頭,恰恰相反,她活的擔當,活的開心。孟瑞雖然是諸葛铖的弟弟,可他卻從來沒有享受諸葛家的一毛錢。他進入育澤的原因,說出來更可恨。他是諸葛悻用來對付諸葛铖的工具,羞辱他的出身、地位……諸葛铖說過:也許對孟瑞來說死亡才是一種解脫。有時候,我覺得他鐵石心腸,孟瑞來了育澤之後,他對這個弟弟堪稱冷漠,從來不曾跟他打一聲招呼,也不會多看一眼。我因為這件事,罵了他很多次。”

“那他辯解過嗎?”

周文月搖了搖頭,“沒有,一句都沒有。”

牽著她的手,易珩拉著她往前走,不曾回頭,可聲音卻悠然傳來:“哎,可憐的小諸葛啊,怎麼忍受你的?小胖妞,你就沒有想過,他這樣做也許最痛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