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瞟了他一眼,正對上那深沉的目光,“如果你指的是他們合作強化出來的戰鬥默契,就是殊死一搏也許能傷到我。”

剛剛坐下來的幾個男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擦了擦唇角的血跡,悶哼的說:“別以為占了一點點上風就了不起了,我們五個人聯手,你都走不出這片林子。”

抬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就是第一個試探她的那個倒黴蛋,後來還讓她踹了三腳,現在還一臉的不服氣。

“你的身手總體一般,但下盤很穩,腿上功夫還過得去,你應該是一個狙擊手,有獨立的視野和敏銳的反應,但還是太慢。如果你的反應能再提升0.3秒,也許你的脊柱還能保住,也不會連狙擊槍都拿不了就複員了。”

那男人一愣,立刻轉頭看向高嶽樂,“你告訴她的?”

高嶽樂立刻搖了搖頭,“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這鍋他可背不了,他這裏是有規矩的,因為這裏的人過去的身份都不簡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關於他們身份背景和過去的履曆都是保密的,高嶽樂可不會輕易告訴任何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

易珩嚼著羊肉,用刀尖指了指那人的肩膀和腰間,“你的上身不協調,剛剛明明能躲過我的攻擊,可你卻直挺挺的接了我一腳,剛開始我以為你是要保護同伴,可後來發現你腰間的反應越來越遲緩,而且你總是下意識的避開後頸和脊柱,明知道我拳頭的力道,還是用胸口去接。再看你的左手,都抖成這樣了,你還能舉起狙擊槍?做人不能太不要臉了,以為我年紀小就欺負我,跟我動手還不夠,還想嘲諷我沒腦子?”

“你怎麼知道我是左撇子,還是狙擊手?”

易珩將肉剔的差不多了,手裏舉著骨頭棒啃了一口,吃相甚是好爽,油都沾到臉上了,可她毫不在意。

越澤就看不得她這種吃相,從兜裏掏出一塊格子手帕遞了過去。

易行抬睫看了一眼,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眼睛,嘟囔著說:“這年頭還有人帶手絹在身上,我的天啊,這種梗在我爸媽的那個年代都過時了呢。”

越澤一聽,立刻就要把手收回來,他真是腦袋抽筋兒才會做出這種自討沒趣的舉動。

可下一秒……

“哎?你幹嘛呀,給出去的東西還帶收回去的,越澤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越澤轉頭瞪了過去,牙齦收緊,“你到底想幹嘛?”

易珩直接轉頭撅起嘴,“快點。”

越澤蹙眉:“幹嘛?”

“有潔癖的是你,又不是我,看不慣就自己動手,你看我還有那隻手能騰出來拿你的手絹?”

越澤一臉的黑線。

高嶽樂樂不可支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忍著笑的五官都扭曲成了一副猥瑣樣兒,“上啊,看不慣就自己動手,人家嘴都撅起來……”

越澤沒動。

高嶽樂繼續犯賤:“兄弟,別害羞,人嘛,總是要勇敢的邁出這一步。”

越澤瞟了他一眼:邁出這一步之前,他能先把這屌絲手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