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跟易珩在一起,越澤還真是聽了不少這些陰陰鬼鬼的事情,不說信與不信。

可這種鬼神之說,大多是心裏有愧之人撫慰心中不安的,信則有,不信則無。

但子孫符這種東西怎麼會戴在一個女生身上,如果是心中不安,用這種符辟邪,那她辟的豈不是……

“不會吧。”

高嶽樂一直聽著,而他顯然跟越澤想到了一塊。

“讓我震驚一會。”

片刻後。

“這種東西戴在一個女生身上,而且她還知道這是什麼,難不成那個女生做過這種事?”

“而且應該不止一個人。”

高嶽樂心下一凜,“你知道這樣的結論會帶來什麼結果嗎?”

“我也很好奇,偌大一個高等私立學府,為什麼總是出這種令人尷尬的事情?還偏偏讓我遇到。”

她拄著頭看向越澤,手肘拄著自己的大腿,大腿有一下沒一下的合攏著,身體也跟著吊兒郎當的晃動著,“越大少爺,要不你給我個說法?”

越澤眼皮有些沉重,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你不用管了。”

“可她要是找我報仇呢?”

“你還怕有人找你報仇?”

嘟著嘴巴,易珩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當然怕啊,誰讓人家沒權沒勢呢?”

深邃的眸子印著她明眸的笑意,要說害怕,這種表情也太過敷衍了吧?

他還沒見過誰害怕的時候還笑的這麼燦爛的,就像一個狡猾賣萌的小狐狸。

也許真是燒暈了,越澤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她那笑顏上輕輕的掐了一下,就像逗弄一隻可愛的萌寵貓咪一樣,隨即又在她的頭頂輕輕摸了兩下,捋順著她的發絲。

易珩整個人呆住了,笑容僵在臉上,晃動的身體驟然靜止,直到他的手離開了她的頭。

然後她就聽見他的聲音沉啞又性感的傳來,“不怕,你有我就夠了。”

周圍靜寂無聲。

沉重的眼皮終究是抵抗不住那昏昏沉沉的眩暈感,頭往下一耷,他的身體向前栽了過去。

易珩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他壓過來的身體,他的頭擦過她的臉頰靠在她的肩膀上,那清淺的呼吸聲印在她的頸窩,癢癢的,卻又暖暖的……

“怎麼回事?他家夥是怎麼了?剛表白完,就吃人家豆腐?鐵樹開花是不是開的太快了?”

高嶽樂驚叫了一聲,易珩卻是眸色一斂,伸手去摸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臉頰,“他發燒了,很燙。”

“暈過去了?”

易珩抬手切了一下他的脈,“嗯,昨天他一夜沒睡,早晨就有點感冒了,再加上這麼一折騰,說是暈過去了,不如說是睡著了。”

高嶽樂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睡著了?那就好,他可千萬別在我這出事,不然我可不知道怎麼交代。”說著,高嶽樂的眉頭又緊緊的皺起,“咦?不對啊,他昨天一夜沒睡,今天早晨有點感冒,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把人摟在懷裏,易珩挑了挑眉角,“你猜?”

高嶽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