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動作,雷霆一擊,殺氣凜然,可她做出來卻有著說不出的美感。

他看著那嬌俏的側臉,睫毛微微顫動,眼瞼挑起,眼角微眯狹長。

他聽不見她說什麼,卻看見她的唇角嬌俏的撅了撅,然後又說著什麼。

原來她的側臉看著——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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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有人拍了拍薛暮的肩膀,她轉頭看了過去。

中年男人憨直的對她笑了笑,“我也打不過她。”

“老顧。”

看著昨晚剛剛切磋過的顧老大,易珩挑了挑眉角,“對不起,又打了你的臉。”

老顧擺了擺手,“技不如人,沒有什麼可丟臉的。不過我很慶幸,我們不是戰場上的敵人。”

“你們也交過手?”

老顧點了點頭,伸出五根手指,“昨天晚上,五對一。”

薛暮瞪大眼睛看了過去,“還是輸了?”

老顧苦笑的歎了一口氣,“輸慘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易珩,薛暮的眼中沒有吝嗇,相反很是佩服的誇讚:“你——很強。”

易珩將她的匕首仍還給她,“你也不算差,隻不過練的還不夠,招式做的夠標準,可不夠快。知道為什麼男人會說女人練功夫是花拳繡腿嗎?那就是你的招式再標準,可做出來還是缺少了那份可以上戰場的殺氣,一招製敵的霸氣。所以招式好看,但卻不實用。”

薛暮沉默了片刻,“那你是怎麼做到的?萬物為須彌,武技為芥子,芥子入須彌,非五識不能尋。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易珩整理了一下衣服,眉眼間又回到了小女生的青澀和俏麗,“意思就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巨細真偽,沒有五感所感受不到的。”

“五感?”

“現在你理解起來也許很難,不過如果你能做到我說的,你就會知道五感應運而生,說不清道不明,隻有你知道它就你的身體裏,比眼睛看到的真,比耳朵聽到的實,比鼻子聞到的遠,比嘴巴嚐到的準,比身體反應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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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絕對是第一個。”

高嶽樂得知易珩和薛暮的約定,朝她豎起了大拇指,“能讓薛暮這麼服服帖帖吃癟的,你也絕對是第一個。你不知道她有多專權?隻要是她負責的訓練,活脫脫的能拔下一層皮。”

“那你還把周文月放她手底下?”

“你不覺得那也頭越來越胖了嗎?女孩太胖嫁不出去,為了她以後不被剩下和前往剩下的路上,我隻能對自己殘忍一點,讓她不至於在自殺了斷的時候才會想起我,然後咒罵我對她不夠狠。哎,大人的世界,你還不懂。”

翻了一個白眼,易珩覺得高嶽樂被這種惡趣味奴役的相當的變態。

高嶽樂離開的時候,還在幸災樂禍的說:“你這次當著那麼多學生的麵,把薛暮的臉打的啪啪響,恐怕因為這件事找她挑釁的人也不在少數了。”

易珩倒也不擔心,隻說:“如果她連這點事都擺不平,那她也不用當教官了。大不了,拎起來教訓一頓,我想能打敗她的人應該不會有第二個。”

“你對自己還真有自信?”

易珩豎起自己的大拇指,晃了晃:“是牛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