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怕你了?”

話是這麼說,可易珩的臉頰卻令人懷疑的出現了一抹紅色。

那雙深邃的目光又盯著她看了片刻,就在易珩又要發飆的時候。

“哦。”

哦?

低沉的聲音短暫的響起,

然後——

他轉身就走。

可就這樣走了?那哦是什麼意思?

易珩趕緊追了上去,跟在他身邊糾正:“我沒有怕你,我真的不怕你,我為什麼要怕你?你明白的吧?”

越澤驟然停下腳步,轉頭又看向她。

“幹嘛?”

那眼神——

好帥哦???

“我說什麼了?”清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

“嗯?”

自然的唇紅,漸深的唇紋。

“聒噪。”

易珩糾結了。

他明明這樣嫌棄她,他明明不屑理會她,可為什麼看著那闔動的唇紋,她竟然覺得這兩個字說的好霸道,好帥氣!!!!!

難道她犯賤的欠虐了嗎?????

跟在他的身後,易珩的手裏搖動著跟樹枝,“嗖嗖嗖”的聲音抽的格外的響。

“你是在威脅我嗎?”

越澤再次停下腳步,樹枝擦著他的手臂劃過。

原本可以抽在他的身上,但卻在沾到他肩膀的那一瞬間,她的手臂往後一抖,樹枝最後也隻是碰到了他的手指,劃過了他的掌心。

威脅?

這難道就是威脅了?

手指掐掉一片嫩綠的樹葉,雙指夾/住,隨即甩出。

動作行雲流水,輕描淡寫的一揮。

“啪”

不可聞的細碎聲完全可以忽略,隻是那薄薄的一片葉子,猶如開了刃的刀片狠狠的插進了樹幹中。

隻有那半露在外麵的葉尖,隨著風的擺動,輕輕的搖晃著。

“這才是威脅。”

越澤眉間緊蹙,凝重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片樹葉。

他看到了什麼?

騙人的吧?

可為什麼卻又那麼真實?

少女負手走到他的麵前,手上的樹枝輕輕的拂過他的臉頰,似撩似嗔的嘟嘴說:“我是不是出手太過了?樹葉是不是插///的太深了?你——怕——我?”

什麼叫風水輪流轉?

為什麼曆史上演的總是如此的快?

結果也同樣驚人的相似。

“誰怕了?”

越澤自己都沒有發現曆史已然上演了。

易珩抿唇揚起了頭,“哦?”

“我為什麼要怕你?”

易珩撇起下唇,一臉的傲嬌樣兒,“我說什麼了?”

越澤:“……”

越澤:“?????”

見鬼了!!!!

**

“秦凱說什麼了?”

一路走到野人營的帳篷,越澤才打破了沉默。

“我還以為你不會跟我說話了呢。”

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越澤遞給她一瓶礦泉水,“為什麼?”

“被嚇的啊。”

礦泉水直接從易珩的手心裏拐了個彎,劃著一道傲嬌的拋物線,直接栽倒在她的懷裏。

“喂,要不要那麼小氣?你這種報複好幼稚。”

“那你就不要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