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離開,高嶽樂一臉受驚的走進了帳篷。
“什麼情況?她什麼時候跑到你這裏的?剛剛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忒嚇人,你又把人家怎地了?”
越澤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你呢?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現在才早晨五點多,也不怪越澤問起。
一向起床氣重的高大少,就算被妞甩了也會徹夜買醉,醉生夢死,這種清醒的呼吸最新鮮空氣的時刻,對他來說還真是屈指可數,可以說是他最不可能做的事情,位列前三了。
“我是一夜都沒睡。”高嶽樂沒好氣的放下東西,對著帳篷外大喊,“從你們出現在我的訓練營,我無時無刻不擔心自己的營地在第二天醒來成為一片廢墟,我睡,我睡得著嗎?”
扯了一把椅子坐下,高嶽樂眼角的皺紋都多了幾道,“丫的,大晚上不睡覺,竟他媽給我作死,我詛咒丫的,一醒過來從樹上掉下來摔死。”
越澤看了一眼自己對麵的床鋪,被子依舊保持著豆腐塊的配置,連一個褶皺都沒有,俗稱蒼蠅上去都打滑。
“他們昨晚見麵了?”
高嶽樂疲憊的靠在椅背上,手指虛無的揉著太陽穴,“嗯。”
“那恭喜你,你的訓練營保住了。”
“滾蛋。”
高嶽樂罵了一句,抬手擼起自己的袖子,那保養一向奢華的白皙皮膚上,居然掛彩了?
越澤皺眉:“怎麼回事?”
高嶽樂放下袖子,“代價。”
“秦凱?”
高嶽樂歎了一口氣,“那丫的比我傷的還重。”
他抬手在胸口做了一個斜下的切割手,“從左胸到右腹被劃了一個大口子,可這丫的也是有種,居然一聲不吭,就那麼忍著。最後我不想一個刑警死在我的地盤攤官司,就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
“他人呢?”
高嶽樂朝上指了指,“在一棵大樹上蹲著裝猴子呢。”
不經意的朝床上瞟了一眼,高嶽樂眉頭一蹙,伸手在床邊撿起一個白色的藥包,“斯密達?這不是我給唐時的嗎?是那丫頭落下的?”
想起那丫頭捂著肚子的表情,仔細一想,她的臉色還真有些蒼白,“她拉肚子了?”
“是啊,一晚上的折騰。我就撞見她跑廁所兩三次,隻不過太急了,她好像都沒注意到我。那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我也顧不上她,所以就讓唐時把藥給她,以免這丫頭拉的脫了水。”
越澤把藥包拿在手裏,喃喃的說了一句:“還真病了?”
“你那張嘴說好的不靈,壞的一說一個準,八成是吃火鍋辣的。對了,她一早過來不是為了找你算賬的吧?”
唇角勾起,笑意流淌而出,舒展又沉靜,精致的眉眼促狹的搖曳起一絲漣漪,“她現在沒空找我算賬了,正急著去拯救世界呢。”
“啥?”
“把喪屍打成塵埃?把威震天趕回太空?”
驢唇不對馬嘴的兩句話,把高嶽樂直接轟懵逼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縱橫楊柳岸百花齊放的把妹達人,迅速的開啟了極限雷達功能,“這話聽著怎麼有種,拉肚子被生生的演變成血案的前兆?”
越澤:“血案?”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高嶽樂哼笑。
高嶽樂:別裝,你不懂嗎?
越澤:“……”
越澤:我是真……沒懂。
高嶽樂白了一眼:“切——”